狐狸,何必明知故问。
“听闻是位未及冠的少年,其容貌与武帝颇为相像。”
南宫戈顿了顿,仔细观察童天赐的神色。
童天赐不动声色,弯腰割草,南宫戈见状又道:“你看是否要差人去查一查那少年的身份?”
“此事官家可知晓?”
童天赐一边割草,一边问道。
“身份尚未查明,怎敢惊扰官家。”
南宫戈望着身形有些佝偻的童天赐,眼神有些玩味,他道:“那少年现在就在江宁,江宁现在是是非之地。我想总该查一查,若真是我皇室血脉,总不能任其陷进去,理该接回上京成认祖归宗。”
童天赐将一把杂草扔在地上,直起身捶着腰,感叹道:“人上了岁数,便不中用了,割两捆草,这腰就疼得直不起来了。”
“童总管何出此言,你是武帝钦点的老天官,事关社稷还要你多费心呐。”
“南宫将军,此事依老奴看,还是先报于官家为妥。至于那少年如何处置,岂是你我能置喙的。”
“还是童总管老成持重,那少年查与不查,杀与不杀的,便让官家定夺吧。”
南宫戈嘴角微微一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天赐,继续说道:“人上了岁数,不能只活络心思,手脚也要勤活络,割草还真不错,既能活动手脚,也不至于辛劳。”
“这般闲云野鹤生活真叫人羡慕,不像我等刀头舔血。我会留下一队禁卫守住炎陵,不会再让你受闲杂人等打扰。”
“如此甚好!”
童天赐神情淡然,活在当今官家的监视之下,出不出炎陵也没什么打紧。
只不过那远在江宁的少主能否经得住风雨,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阿四并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在武德司的掌握之中,一场几乎要了他性命的暴风起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