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行凶。
杨妈妈也非善茬,对艳群芳的小厮递了个眼色,不过眨眼的功夫,大堂里涌出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
“老鸨子,我表哥就在江宁。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他绝对饶不了你!”
王月如平日里仗势欺人,哪见过贱民反抗的,艳群芳的阵仗,着实让她有些慌神。
杨妈妈不以为意,弯腰将纸团捡起打开后,递到众人面前,委屈地诉苦道:“大家评评理,慢说我家女儿凌谣最近不曾与人接触,便是为了交流诗词歌赋,那接触的必然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子。这首诗虽言辞达意,但过于直白,缺少信雅韵味,又怎会是才子们所愿作的。”
“王家小姐,你可是要竞选良家子的人,可莫要因为一些莫须有之事,白白折了名声,如是进不了宫,岂非不美。”
言辞达意?
王月如闻言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这贱妇分明就是在说本小姐就是那诗中所写一般恶毒,连艳群芳的妓女都不如。
她正要发作,却见周围人的人频频点头,纷纷指责她故意找茬,嫉妒凌谣的容貌才华,生怕凌谣也参加竞选良家子,抢了她的入宫名额。
“搬出淮帮来,很了不得嚒。江淮的盐市都是你们这群给弄坏的,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朝廷会派人整治淮帮。”
“地上跑的鹅要跟天上的大雁比高低,这不是自讨没趣嚒。”
“凌谣姑娘是本届花魁的热门,岂会与你一般见识。王月如,一入宫门深似海,不是每个娘子都先像你一般拼命往官家的后宫里挤的。”
“……”
王月如气得胸前起伏不定,脸皮涨红。想她自诩容貌端庄秀丽,受教于名师学习琴棋书画,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总比一个勾栏青楼里的女子要高贵吧。
故而她从未将凌谣放在眼里,可在朝廷选良家子的档口,坊间流传出这么一首辱人名声的诗,所谓人言可畏,若不找凌谣理论个明白,如何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可这明摆着占理的事,怎么到了眼前这群人嘴里,自己就成了十恶不赦之徒呢?
王月如着实气不过,叉着腰骂道:“凌谣那贱蹄子给本小姐提鞋都不够资格,她也配与本小姐竞争良家子的名额。”
此言一出,更是激起凌谣的护花使者们的谴责,彻底坐实了王月如自导自演的戏码。
王月如百口莫辩,指着一众人说不出话。家丁们见主子受了欺负,哪还管得了许多,逮着人就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周围的人投来目光,瞬间傻了眼。
人群纷纷侧目,惊愕之情如潮水般涌动。
王月如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双眼瞪得如同铜铃,难以置信地盯着阿四,尖叫声划破天际:“你这无法无天的刁民,竟敢动手打我!”
只见王月如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阿四,尖叫道:“你这刁民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阿四目光冷冽如冰,他一字一句地说:“像你这样蛮横跋扈、满口喷粪的泼妇,哪一点比得上凌谣!”
“你……”王月如气急,指着阿四的鼻子对家丁吩咐道:“给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啪!”
阿四又是一巴掌甩在王月如的脸上,声音响亮而清脆,王月如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发丝凌乱,早没了先前的端庄。
周围的人群被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然而,内心深处,他们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快。
王家的家丁们愤怒地挽起袖子,如同一群野兽般朝阿四扑去。
阿四不屑地看着王家这群连庄稼把式都不会的家丁,几个回合间,便撂翻在地。
“王家大小姐,你不是要在下的命嚒,怎么这就要走?”
王月如见形势不对,在丫鬟的搀扶下想要逃走,阿四大马金刀的挡住去路,出言讥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王月如面皮挂不住,气得直跺脚,也顾不得富贵人家小姐的礼仪操守,对着一旁几名不知所措的家丁怒吼。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犹豫之色。他们平日里跟着主子作威作福,哪见过这种阵仗,更何况阿四出手狠辣,一个照面就撂倒了好几个家丁,他们哪里还敢上前。
“没用的东西!”
王月如怒骂一声,见阿四脸上依旧挂着轻蔑讥讽的笑意,心中更是气愤,下意识地推开丫鬟的手,像是一只发疯的母猫朝着阿四扑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