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过来,但每次战争结束后,便要被石总督找些罪名功过相抵。
今日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如此悍将堪称五十年一出,若不留在自己身边,岂不是便宜了大炎军中的那些个老不死的大杀才长辈。
“少将军,你说他用上乘武学对付一头骡子,未免杀鸡用牛刀了吧。”
陶大胆将抠鼻屎的手指在烈马鬃毛上擦了擦,惹得胯下坐骑发出一阵不爽的嘶鸣。
“陶叔怎会有如此想法。”
石让忍俊不禁,陶叔你弹个鼻屎都用这么大力道,还好意思质疑旁人杀鸡用牛刀,五十步笑百步。
阿四将屁股带血的骡子给拉了回来,冲着石让等江东军甲子营的将士歉然一笑,“驴操的玩意,不动点真格的,还真以为它是牛头马面呢。”
“家用的畜生,自然是比不得上战场的战马通人性。”
石让给身旁的士兵递了个眼神,示意将随行带的备用马匹给阿四送去。
阿四翻身跨上骡子,推手拒绝道:“庐州又不是两军交兵的战场,有这骡子就够了。”
“大人,庐州虽比不得沙场,但也能把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石让笑了笑,见阿四执意不愿更换坐骑,便也不坚持,“江宁城的事,大人不必担心。家父自会派人与谢寒衣接头。”
阿四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有鬼瞎子和江东军双重保障,那些命悬一线的蚂蚱也蹦跶不出什么花头来。
“石公子,哪怕我砸了贤妃娘家的门,你也愿与我一同前往?”
阿四勒住僵绳,双腿夹紧了又要发驴脾气的骡子。
“看情况再说咯。”石让策马扬鞭,率先冲了出去。
阿四见状哈哈大笑,一尺长的香葱狠狠地拍在骡子的背上。
“辣块妈妈的,你这骡子怎么还顺拐。”
“喂……是公子,你还是给我换匹战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