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走一回旱道。
“杨小侯爷,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今日是来替我家大娘来当说客来了。”
韩元朗有些不耐,这些年劝他娶妻生子,绵延子嗣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道理怎会不懂,他至今不肯娶妻,不就是因为心有所属嚒。
可这话从杨小侯爷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反胃。
“元朗兄,这话说的倒是见外了。韩杨两家是世交,你的事,我岂能不关心。”
韩元朗知道杨小侯爷将他约出来的目的,绝非是闲出鸟来了替大娘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他也无心跟一个俗人谈论那些儿女情长的真道理,便想尽快了打发了杨小侯爷,早点离开凝香院这个坏人道行之地。
“小侯爷,韩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大娘的事,我向来是不过问的。你要问江宁盐商的事,不如直接去找大娘。”
韩元朗被小娘子厮磨浑身有些燥热,他拉了拉衣襟,随后一合纸扇,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小侯爷与那位金陵第一才俊石翰林应有多年没见了吧,听说他此次可是率了百骑来庐州,算算日子,明日便该到了,小侯爷可要替在下引荐一下。”
“翰林哥……”
杨小侯爷早接到下人禀报石让护送武德司的指挥佥事来庐州的消息,否则也不会主动来探韩元朗的底。不过,听韩元朗说起石翰林,小侯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往事,顿时心猿意马。
多年不见,不知翰林哥哥还会不会像之前那般无情拒绝我。
杨小侯爷收起了心思,摸索着精修的美甲,淡淡地说:“元朗兄,你们文人相争,将我牵涉进来,便没意思了。武德司替官家办事,韩家大娘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人命……哎呀,我可真是看不懂咯,你们韩家当真是不知江宁水深,还是贤妃娘娘传下什么话来,你们不怕开罪武德司?”
“小侯爷,这事你可问错人了。”
……
韩元朗口风严实,即便被凝香院的娘子们迷得五迷三道,酒水不知灌了多少,杨小侯爷依旧没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见时候也不早了,杨小侯爷便萌生了去意。
瞧着拍在一个小娘子胸脯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韩元朗,杨小侯爷不屑地啐了一口:“假模假式,嘴上不要,身体倒是实诚。”
忽然,他心生一条算计。
韩元朗极为爱护名声,与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儒一样酸腐,最是不愿沾这些出卖色相的娘子,杨小侯爷偏要让凝香院的小娘子们伺候虚伪的书呆子韩元朗一夜。
他掏出一袋金叶子,扔到桌上,对姑娘们吩咐道:“今儿个你们算是走了大运了,咱们这位韩大公子可还是个雏,好生温柔的伺候着,明儿个都给他封哥红包,不许小气了。”
“嘻嘻,小侯爷有吩咐,奴家定然和姐妹们将韩公子伺候好。”
姑娘们见桌上那一袋金叶子,眼睛都看直了,十几个娘子竟是联手将韩元朗抬进了里屋的足可容纳二十人的大床上,随后便听到一阵莺声燕语的嬉笑声,商讨着分工。
杨小侯爷很是满意地离开了凝香院,瞧着天也快亮了,便吩咐随从将马车躯向城门口候着。
随从问:“小侯爷,不回府上歇息了?今儿东院又进了两个精壮勇猛,模样还颇为俊俏的小生。”
杨小侯爷瞪了随从一眼,不过也未训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先调教调教吧,改日再说”,便进了马车。
小生再精壮,也比上翰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