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五石散这种害人的东西你也敢吸食,你不要命了吗?”
“呵……人都废了,还要命有何用。”
翟荣像是死鱼一般任由陈天霸抓着,泪水从眼角又一次滑落了下来。
“大炎名医无数,你怎知治不好了。”
陈天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将翟荣扔上了床,“你在此自暴自弃,把气都撒在女人身上,还算是个男人吗!”
“你让我如何?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翟荣废了,以后都不能做个正常的男人了吗?”
翟荣眼睛充血,脸色狰狞,想到从此再也碰不了女人了,无尽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抱头痛哭。
“让他哭吧!像他这种让亲者痛,仇者笑的废物,不配与你我来往。天霸,我们走!”
宋长文眼中浮现出戾色,冷冷地看了翟荣一眼。
陈天霸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等等!”
翟荣抹了一把眼泪,他抓住了仇恨的稻草,整个人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两个箭步冲到宋长文和陈天霸的面前,作揖道:“两位哥哥,让你们看笑话了。”
“长文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与那小杂种之仇不共戴天。江宁府徇私枉法,薛安国若不给个说法,翟荣就算是一死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你知道就好。”
宋长文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快去洗洗,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陈天霸瞥了宋长文一眼,心底一沉。抬眼望着恢复斗志的翟荣,无语至极。
动了那小子的人,你能扛着脑袋离开江宁便是祖上烧高香了,还想着报复,翟荣怎会如此愚蠢。
念在相较一场,陈天霸好心提醒道:“翟荣,扬州与江宁相隔不远,你最好差人回去问问你爹的想法,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宋长文闻言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翟荣“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得让我爹再派些人来,那小子功法有些诡异,这次一定要将他剥皮抽骨,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两个小贱人,一个也逃不了!”
听到这话,陈天霸心中一惊,也并未说什么。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白花蛇,贤弟此次行事无需顾忌,淮东是你坚强的后盾。”
宋长文向翟荣投去赞许的目光,他深谙用人之道,拍了拍翟荣的肩,认真地说:“贤弟放心,翰林医官院副院史是家父的至交好友,家父已经修书向他求取大内秘方,我想医治你的问题,必然不在话下。”
“此话当真?”
翟荣闻言喜上眉梢,仿佛已经看见自己重振男儿雄风的曙光。
历朝历代医官为官家钻研固精培元,养肾增阳之术,开创许多行之有效的御用秘方。
武帝立国之初,成立翰林医官院,征辟天下名医,网罗天下医药典籍及治理各项疑难杂症的医方修撰《太平医经》,其中收录的官家御用秘方应是不缺。
翟荣心想,官家老爷的阴虚不举之症尚且能治,他的病或许也能药到病除。
宋长文眼中闪过一缕狡黠,笑道:“贤弟,你与我亲如兄弟,我怎会拿你的尊严开玩笑。”
翟荣感激地看着宋长文,躬身作揖行礼道:“长文兄的恩情,愚弟莫不敢忘。日后,您就是我的亲兄长,我和淮帮唯您马首是瞻。”
宋长文淡淡一笑,“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
“兄长说的是。”翟荣嘿嘿一笑,出门对下人喊道:“去准备一桌上好酒菜,今晚我要与两位哥哥好好喝一顿。”
“老奴领命。”
府上老管家领命出了院子,心里还在疑惑,少爷不是废了,怎还有心情与宋公子和陈公子吃酒,难不成好了?
陈天霸左右看了看兄友弟恭的宋长文和翟荣两人,忽然觉得宋长文贼得有些可怕,有朝一日,他不会也像对付翟荣一样,来算计自己呢?
“两位哥哥稍休息片刻,愚弟先去梳洗一下。”
翟荣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陈天霸预感任由宋长文和翟荣这么闹下去,江宁城里恐怕要出大事,于是好言提醒道:“长文,翟荣这样子,俺真担心会闹出大动静,要不还是等石让回来,将薛才也请来,大家一起商量下对策?”
“哼!叫他们作甚,两个外人而已。”
宋长文有些不悦,瞥了陈天霸一眼,撂下一句“天霸,别忘了,你是淮东子弟”,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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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