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塞回麻袋里,“现在就走。”
&esp;&esp;话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队长办公室。
&esp;&esp;瞅着他的背影,采煤队队长疑惑地自言自语:“昨天晚上还高高兴兴的,咋突然不高兴了?”
&esp;&esp;末了,端起杯子啜了口热茶,“年轻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esp;&esp;离开办公室后,谢方竹单车踩得飞快,速度快的链条都快冒烟了。
&esp;&esp;到了苏堂弯大队,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找人把还没走远的王铁柱揍了一顿。
&esp;&esp;在暗处看着王铁柱被揍得哇哇痛嚎,他才面无表情地往回赶。
&esp;&esp;翻箱倒柜把结婚证明,以及其它有沈莹莹笔迹的东西全找了出来。
&esp;&esp;不死心地对了无数遍,企图看出伪造的痕迹。
&esp;&esp;但很可惜,字迹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esp;&esp;而且这些信纸新旧不一,不是在同一阶段写的。
&esp;&esp;不是作假,每一封确实都是沈莹莹写的。
&esp;&esp;谢方竹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心痛的无法呼吸,连站都站不稳了。
&esp;&esp;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角落,他不可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esp;&esp;——妈,你不要担心我的事。他根本不敢反抗我,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一样,就是让他吃粪,也摇着尾巴乐的不行。
&esp;&esp;——前两天井下瓦斯爆炸,死了四个人。谢方竹怎么没在里面呢?真希望矿难能落到他身上,那样哥哥就能顶他岗了。
&esp;&esp;——妈,他在矿上人缘很好,我也不好去打听。要不你去打听一下,怎么才能让他在井下遇难?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想吐。
&esp;&esp;——妈,吴厂长说要娶我了,我要成为厂长太太了。等我跟老吴到s市,就把地主崽的500块寄回去给三哥做彩礼。
&esp;&esp;——对了,你们过一个月再上来,到时候以他怎么把人搞不见了跟他闹,他就一软脚虾,肯定能敲上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