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分设医、针、按摩和咒禁等部门,再往下又细分各科,学制有七年、五年、三年等。
每月、每季、每年都要考试。
“我真的可以吗?”张远志迟疑地问。
“为何不可?我当初就在医科做医师,你是我的学生,怎么会不过?”甄闻道很有信心。
他当初回江都,对外说的是挂念家乡父老。
真相是他一度很出风头,却忽然栽了……一个病重之人吃了他的药死了。
那家人不依不饶地告状,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丞帮他证明,病人的死跟他无关,他才被释放。
后来他发现,这件事跟他的一个同僚有关。
气愤之下,他跟朋友同僚绝交,回了江都。
思考了一会儿,甄闻道说:“我跟你讲一些事,你也好有个防备。”
太医署的医师上面还有几级,谁都想再进步。
自家几个学生都是“痴人”,不知人心险恶。
张川柏见甄医师要教导兄长,主动说:“我出去看看,医师慢慢说。”
甄闻道却说:“小三郎也留下吧!小儿郎长大了,离开大人身边,有些事总会经历。”
大人都希望孩子快乐成长,可长大了总有许多不快乐。
……
甄闻道淡然诉说往事,吓唬完小孩子,背着手施施然地离开。
张家兄弟大眼瞪小眼。
张远志摸摸胸口:“好像有点可怕?我不考太医署了,反正我已经是江都神兽医。”
“考嘛!又不一定考得上。”张川柏笑着说,“其实甄医师遇到的事,也不新鲜啦……我听说有对夫妻新到一个地方,想着自己手艺好,就在市里开饭馆。他们的买卖很兴旺,可没过几天就有人当众吃出死老鼠,勒索一大笔钱……”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张远志先是一惊,随即心疼地看着三郎:“你这么小,怎么可以知道这些!”
这就是梦中神仙不好了!
会吓到小三郎的!
“我就是听故事而已。”张川柏歪着脑袋,乖巧地说:“我就算知道不好的事,也不会变成坏人啊!”
他拉着兄长的衣袖,笑着说:“如果这点事就能影响我,我早就不是张川柏了!”
可事实上,他还是爱摸鱼又好吃的小三郎~~
张远志犹豫不决,又去咨询耶娘的意见。
阿耶阿娘都说:“去考嘛!又不一定考得上!先证明自己,考上了可以不去啊!”
张远志:“……”
你们和三郎一样!
我怎么可能考不上!
难道考官家不养牛马?不养狗?
实在不行,猪,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