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京墨会不会闯祸,得看着才行!
下一个回乡计划,定为九月的兽医假……哦,授衣假~~
“不知道家里买不买扇子。”张京墨东张西望,感叹:“来长安才知道,过节有那么多花样,往年我们家都不讲究这些。”
过节习俗什么的,也得有条件才讲究得起。
普通人家,包几个粽子就很满足了。
张远志深以为然。
那些扇子贵得很。
根本没必要买。
买铜镜又不一样,铜本身就是钱,不算败家子。
张京墨说:“听闻陛下会给亲近的臣子赐扇子。阿兄,你给驸马接生,能不能也收到一份?”
“是给驸马的爱犬接生!”张远志纠正。
阿弟啊!
这种事,你可不能四舍五入!
……
江都城。
盛大的龙舟赛终于开始。
这一刻,人们不去想龙舟赛背后的寓意。
打不打高句丽?
打不打,我们也要过节啊!
今日不知明日事,快乐一日是一日。
不仅大都督府拿出彩头,各县令和一些大户也慷慨解囊拿出彩头。
江都令崔珏很有创意——神器打禾机,你值得拥有。
赛完龙舟,差不多就要割稻谷了!
为了大奖,也为了各里坊的荣誉,郎君们不甘示弱,训练比入洞房还积极。
比赛的时候,更是拼尽全力。
各艘龙舟在水面上来回穿梭,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汗珠、水珠落在郎君们健硕的胸膛,热力仿佛从龙舟传到岸边。
娘子们交头接耳说说笑笑,有的大声助威,有的红着脸轻笑。
靠劳动吃饭的中下层女性,抛头露脸不稀奇。
卖菜的、卖饼的,当垆卖酒的……在街上常常能见到。
而贵族阶层的夫人女郎,出门通常会戴个幂篱——有罩纱、宽檐的帽子。
还得带一群婢女随从,既隔开路人,又能帮着抬钱箱拎包~~
什么昆仑奴、新罗婢、菩萨蛮,带出门都是很有面子的啦~~
现在,平民的小娘子穿着压箱底的好衣裳,和贵族女郎似乎没有界限。
小娘子们看龙舟赛,也有小郎君在对岸看她们。
不知道哪一边才是风景。
……
张川柏挤在一群小儿郎中间,分辨哪一支队伍是南门里的。
划龙舟的郎君至少要十六岁以上,张川柏没到年纪。
他吵着要上场,说自己是来家水军亲传……可哪怕他说是龙王的亲儿子,长辈都不让他上。
落水了不是闹着玩的,会被龙王收为赘婿。
“阿耶!那个是我阿耶!”
在众多队伍中,张川柏一眼看到自家阿耶。
阿耶三十多岁正当年,带着南门里的郎君们比赛。
崔珏特别要求张衍亲自上场,说他敞着怀露出胸膛,能吸引目光带动气氛。
此时张衍不是张主簿,而是无数人的梦中情郎。
“阿耶威武霸气,站在船头仿佛是大将军。比花花威风!比阿黄霸气!”张川柏呐喊。
不认识的人听得诧异,花花和阿黄?
拿来跟阿耶相提并论,莫非是这小儿郎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