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碎大石,张京墨没有研究。
他分享催眠安睡、蒸馏油脂和柳枝一起做牙膏、给人驱邪等等方法。
学得挺杂。
哪一样学好了,都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难怪那么多人不远千里,追随潘道长。
张京墨说:“我们茅山宗的祖师陶真人,精通炼丹、医药,会符图、经法、诰诀。师父说,我只要活到一百岁,就能学通其中一项。”
先定一个小目标,活到一百岁!
他又拍拍三郎的肩膀:“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兄长,我咒他!”
“你不是学驱邪,怎么还会咒人?”张川柏惊讶。
张京墨得意笑道:“我既然会驱邪,就会咒人!‘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
移精变气,就是改变一个人的精气神场,我能让人变好,就能让人变差!”
“这么玄。”
张川柏啧啧赞叹。
以前,我以为我是全家最不科学的,现在才知道,我是全家最科学的!
“我现在还没有想咒的人,日后若有,一定请兄长帮我出手。”
小三郎不会跟兄长客气。
一家人嘛!
……
张远志知道萌萌被接到张园养,第二天就兴冲冲去张园。
接生过许多猪崽、牛崽、马崽,他最难忘的还是萌萌出生的那一刻。
宛如初为人父的激动,记忆犹新!
张川柏带着两个兄长参观自己的田庄。
“夫子和师兄们也住在庄园,我办了一个农学堂,师兄们还帮我教学生识字。”
张川柏一边走,一边嘚不嘚不~
“启蒙这种事,师兄们比我在行。我以前以为识字都是天生的。”
张远志:“……正常人识字都是要教的。”
谁像你一样啊!
仙人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萌萌!”
张远志一眼看到在田间劳作的耕牛,冲上去:“萌萌!转眼不见,你就长那么大了!我生你出来的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个!扯你这小犊子出来,费了我吃奶的劲!”
他在长安,非常思念家乡。
在亲人面前不敢太激动,怕把耶娘和小弟惹哭,在牛牛面前不用克制。
张远志抱着牛,热泪盈眶,慈爱地抚摸牛背。
张川柏跟着跑过来,沉默片刻说:“大兄,你要不要看看这头牛的屁屁?”
鼎鼎大名的张园,不止一头牛。
“这……是一头公牛,它不是萌萌。”
张川柏无情地揭穿现实。
张远志看看大牛的屁屁,瞬间表情凌乱。
“哞!”大牛甩了甩尾巴。
两脚兽有大猫病!
随便逮到一头牛就是一顿感情输出!
张川柏笑着说:“阿兄,你跟我来……萌萌今日轮休,应该在夫子那边。夫子喜欢看萌萌吃草。”
既然不止一头牛,就可以给牛安排轮休啦!
生产队的驴都可以歇歇呢!
张远志迅速恢复淡定的神色,大手一挥:“三郎,速速给为兄带路。”
“好。”张川柏跑在前面。
张京墨原地站了一会儿,好奇地在看地里干活的昆仑奴。
三郎真让昆仑奴种地啊!
长安豪富人家养昆仑奴,大多是作为随从,跟进跟出便于炫富。
昆仑奴也看了两眼张京墨,没有说什么,都安安静静地干活。
张园定的规矩:
庄头会给他们的表现”打分“,定“绩效”,表现好的有肉吃,表现差的吃不饱。
还有“末尾淘汰”。
庄主没说被淘汰的奴隶会如何处置,让他们更加惊恐。
未知,更加可怕。
见这些人都勤快干活,张京墨暗暗点头,快步追上兄弟。
他们请了假回家,本想着回家干活。
三郎有个新庄园,会不会忙不过来?
如今发现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插手。
……
朝牧牛,牧牛下江曲。夜牧牛,牧牛度村谷。
曹夫子坐在草编的垫子上,看着萌萌悠闲的吃草。
卢照邻折支芦管躺在绿草地上吹着小曲,比萌萌还悠闲。
李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