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柏很纠结。
一个好吃的小孩子,就算知道河豚有毒,也会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听尉迟恭的灵丹配方,他怀疑吃了会重金属中毒。
立刻去见老君。
但又禁不住好奇……好不好吃?
纠结之下,大眼睛溜溜转,小圆脸表情丰富。
尉迟恭忍俊不禁,明明是个坦诚的孩子啊!
谁说这样的孩子是刺猬精?
张川柏纠结片刻,下定决心:“我试试,试试就试试。”
尉迟敬德哈哈笑道:“不用勉强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适合我的丹药,不适合小儿郎。
此丹有毒,但可以治我的暗伤旧疾,需要搭配其他药剂散丹毒。”
张川柏点头:“对症的就是药。就像砒霜,是剧毒,也是一种好药。”
“是这个道理。”尉迟敬德笑道,“外面那些假术士卖金丹,说人人能吃,是骗无知小儿的。”
他常年服用丹药却能超长待机,懂得很多。
张川柏吃不到水银丹,竟然有些微妙的失望。
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
又讲了一会儿炼丹,然后他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尉迟恭……
这个,那个。
关于尉迟恭的种种故事,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你有什么想问?”尉迟恭善解人意地问。
张川柏眸光一亮:“我想听国公的英雄事迹!”
尉迟恭:“……”
说到这个,那我就没法谦虚了!
他们年纪相差很大,却相见恨晚,谈得很尽兴。
张川柏很会听故事,总是恰到好处地惊叹“天啊!”、“吓死宝宝了”、“好厉害!”
哇哇!
眼睛里冒星星了!
尉迟恭说得畅快,张川柏听得心满意足。
夺槊陷阵:尉迟恭单人匹马冲进敌阵,敌人的马槊一齐刺来,始终不能刺到他。他还能夺过敌人的马槊,回手刺杀敌人。
经典名场面!
本人亲自演说,不比演义故事更精彩?
在鄂国公府谈得高兴,张川柏还吃了一顿饭,又获邀四处参观。
后世史书说,尉迟恭晚年闭门修道,学习音律弹奏曲目自娱自乐,长达十六年不跟外人来往。
若是以前,张川柏会觉得,尉迟恭好可怜哦!画地为牢!
现在,看看会迷路的大豪宅,再看看各种炼丹设备、分门别类的矿物原料……
壕无人性啊!
对于炼丹爱好者来说,宅在家里炼丹,简直不要太开心。
闷了还能弹弹琴,讲讲过去的故事,子孙凑在身边捧场鼓掌。
不远处就是西市,想要什么,让人送来府上。
张川柏恍然大悟,富人的不出门跟穷人的不出门,是两回事!
呜呜~~
……
张川柏骑着漂亮的高头大马回家,见阿兄在召集新买的奴仆说话。
由上官纯和孟诜介绍牙行,买了一批可靠的奴仆。
把江都侯府的排场摆起来!
否则有个客人来到,看见里里外外冷冷清清,小动物比人还多,不像话啊!
“院子里住的狐狸、刺猬、时不时在梁上出没的青蛇,神出鬼没的黄鼠狼……你们不用太惊讶,也别吓到它们。”张远志淡定地吩咐。
奴仆们低头应“是”。
谁吓谁呀!
但,也不用害怕?
毕竟是家养的。
见到张川柏回来,张远志摆摆手,让奴仆们各归各位。
“鄂国公送宝马,到底是为什么?”张远志问。
“感谢我的丹方。”张川柏笑着说,“意外之喜啊!那么多人学了我的丹方,就鄂国公最讲究。”
张远志也很高兴:“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鄂国公跟许敬宗是姻亲,我还怕他难为你……”
“不至于。”张川柏说,“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就连许敬宗,明面上都有说有笑,我甚至觉得是我多疑,他对我没有恶意。”
整修侯府涉及到好几个部门,礼部主管礼仪制度,要监督有没有违制。
这两日,已经有人过来实地查看做规划。
“阿兄,修府邸的人来了,你管一管小青。其他小动物不吓人,就它吓人。”张川柏提醒。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