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柏说:“我的事已经忙完啦!我前段时间忙得,连过年都没有好好过!你看我的头发,都被烧焦了一些。”
李敬玄看看张川柏的头发,确实有烧焦的痕迹,又有些同情。
小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不是手臂受伤,就是头发受伤。
这样都不哭,就更难得了……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最让人头疼。
因为金饼的关系,两人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
李敬玄招招手,跟张川柏说:“前些时候,有人被腰斩,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
“怕不怕?”
“你明知我怕,你还问?”张川柏不礼貌地翻了个白眼。
腰斩事件是这样的。
之前皇帝命房玄龄留守长安,说可以随机行事,不用另外上奏请示。
长安有人告房玄龄阴谋不轨,房玄龄把人送到行宫,让皇帝处置……那时皇帝还没走。
皇帝见到告密人非常生气,喝令将此人腰斩。
并下发诏书责备房玄龄不自信:说好的让你独断处置,你为什么要把人送来给我?
“砍头呢,一刀下去人就死了。腰斩,一刀下去人死不了,还在那里哀嚎。”张川柏摸了摸腰,小声说:“李兄,你说,是不是很疼啊?”
李敬玄下意识地摸摸后腰:“……我不知道。”
可恶!
竟然被小孩子吓到了,腰隐隐作痛。
张川柏捂嘴偷笑,像只佛前偷灯油的老鼠……让你吓唬我,我就吓唬回去。
李敬玄觉得小同僚太得意了,挑眉问:“你的丑狐狸呢?不见你围在脖子上,当心它被人逮住了。”
张川柏笑容一滞,跑出去找自己的小美。
小美那家伙野性难驯,时不时就要出去打野食,搞不好真的被人当猎物打了!
见张川柏跑掉,屋内其他太子属官不赞同地看着李敬玄:“你何必吓唬张侍读?他在太子面前最说得上话,当心他告你的状。”
李敬玄淡淡地说:“我觉得你的话,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我喜不喜欢张川柏是一回事,你挑拨离间是你不对。
现在房玄龄在长安、萧瑀在洛阳,太子在定州,陛下率领大军在外……正是要小心的时候。
否则,就可能被其中一方开刀,成为被腰斩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