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胡桃桂圆在滚动。
徐鸣皋心中思忖:
“这是何种功夫?看上去甚是厉害!张善仁所言不虚。如今该如何伤他?”
正犹豫不决之际,谁知罗季芳在对面的瓦上,瞧见方丈室里仅有非非僧一人,连侍者都没有,他不管不顾,径直跳了下去。
徐鸣皋见此,唯恐他坏事,只得也做出倒挂金钩的姿势,来到下方。
杨小舫亦飞身而下。
三人一同冲上前去,非非僧却佯装不知。
罗季芳率先抵达,提起竹节钢鞭,对准和尚的光头,使尽浑身力气,狠狠一鞭抽打下去。
打得和尚头上火星四溅,钢鞭反弹回来,险些脱手。
再看那和尚,竟恍若未觉。
罗季芳骂道:
“好个顽皮的贼秃,这脑袋简直如石头一般,如此结实耐打!”
徐鸣皋、杨小舫一同挥起单刀砍向非非僧的肩膀,却只是砍破了衣服,未能伤及他的皮肉。
二人惊诧不已。
徐鸣皋伸出三根手指,企图一把抓住他的脉门,却好似捏到一个油浸的石蛋,又滑又硬,根本无法抓住。
徐鸣皋心知不妙,高喊:
“二位兄长快走!”
刚欲转身,那非非僧怎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他单手操起一根一百四十斤的禅杖,在禅床上飞身而起,拦住去路,大声怒喝。
禅床背后跳出四个头陀,正是象奔、狮吼、烈火、闪电,各自手持兵器,冲上前来。
徐鸣皋等三人在方丈室内展开激战。
屋顶上的徐庆、狄洪道见形势不妙,也下来助阵。
非非僧避开二人,高声呼喊:
“徒弟们何在?”
只见禅床背后瞬间跳出十几个光头和尚。
徐鸣皋心想:
“这禅床背后空间有限,怎会藏有如此多的和尚?”
只见他们手中拿着刀棍锤斧,个个勇猛异常。
徐鸣皋迎战烈火僧的双刀、闪电僧的降魔杵,三人战作一团。
徐鸣皋的单刀如雪花飞舞,寒光闪闪,与烈火僧和闪电僧的兵器相交,发出铮铮鸣响。
烈火僧的双刀挥舞如风,闪电僧的降魔杵气势汹汹,但徐鸣皋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丝毫不落下风。
罗季芳与狮吼僧的两把板斧交锋,两人你来我往。
罗季芳的板斧虎虎生风,狮吼僧也毫不示弱,一时间难分胜负。
杨小舫对阵象奔僧的双锤,杨小舫的雌雄剑灵动如蛇,剑剑指向象奔僧的要害。
象奔僧虽然力大,却渐渐抵挡不住杨小舫的凌厉攻势。
徐庆、狄洪道被十来个和尚围攻。
幸好方丈室颇为宽敞,任由他们捉对厮杀。
只打得尘土漫天,灯火昏暗。
论及他们的本事,徐庆的那把单刀神出鬼没,狄洪道的两根铁拐犹如风卷残云。
他们二人对付这十几个和尚,丝毫未放在心上,慢慢便能将其消磨。
徐鸣皋舞动手中的刀,宛如一团瑞雪,光芒万丈。
这烈火、闪电两个头陀想要占得便宜,绝无可能。
罗季芳迎战狮吼僧,两把板斧势均力敌,还是罗季芳更胜一筹。
只有象奔僧的两把锤头,怎敌得过杨小舫的雌雄剑,战至二十个回合。
被杨小舫一剑斩断一条胳膊,负伤而逃。
非非僧见众和尚皆无法取胜,大声咆哮。
只见众头陀纷纷跑到门边,守住去路。
非非僧挥舞禅杖,施展出“满堂红”的招数,连续十几个盘旋,打得众兄弟无处躲避。
若想用兵器抵挡,简直是痴心妄想,就如同蜻蜓撼石柱,不知他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徐鸣皋察觉情况不妙,看到那边门内是鱼蓝观世音殿,殿内有个庭院,可以登上屋顶,便跃入其中。
随后徐庆、罗季芳、狄洪道、杨小舫也一同进入。
到了鱼篮殿,便向庭院中飞身而上。
哪晓得上方有三层铁网,犹如天罗地网。
徐庆惊呼:
“哎呀,我们中计了!”
只得继续向前,却是送子观音殿,与鱼篮殿相对。
五位英雄刚到殿上,只见非非僧已追到鱼篮殿上。
他并未上前,只见他转动那百灵台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