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挡这强大的攻势,纷纷望风而逃,丢盔弃甲。
李自然眼见局势不利,担心这三将有失,心急如焚地下令鸣金收兵,部队如潮水般一路朝南昌方向狼狈退去。
邺天庆、铁昂、波罗僧本就无心恋战,听到本队鸣金,也如释重负般转身撤退。众英雄怎肯善罢甘休,个个义愤填膺,在后面紧追不舍,喊杀声震天动地。
且说鹪寄生遇见了霓裳子,得知她已经把炮门钉住,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两人一同在土城上极目了望。
看到官军撤退,众英雄追击上前,鹪寄生心中暗想:这三员敌将绝非等闲之辈,如果追得太远,炮箭用尽,这里又看不见、救援不及,若有人员伤亡,那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于是赶忙下令,也鸣金收队。
徐寿等人听到锣声,和王能、李武、杨殷二将、赵氏兄弟一起,推转炮箭车辆,缓缓返回庄上交令。
只有焦大鹏不肯回头,他心中憋着一股劲儿,跑得飞快,如同离弦之箭般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邺天庆暗自思忖:“你的本领,我何惧之有?只是你纵跳功夫厉害,少不得要解决了你。倘若在此僵持,你又有剑客相助,不如我假装败退。”于是他边战边退,故意做出不敌的样子,转过前面的山坡,却不走进城的大路,而是从东边山路仓皇逃窜。
焦大鹏不知是计,一心只想将敌人斩于刀下,果然中计,追入山凹之中,大约追了十里之远。
邺天庆见时机已到,突然转身回马,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奋起全身神威,双手紧紧握住长戟,猛地刺出。焦大鹏仓促挥刀相迎。两人再次激烈交锋,戟来刀往,火花四溅。焦大鹏渐渐体力不支,呼吸急促,而邺天庆却越战越勇。
一个失手,被邺天庆一戟刺中前心,他惨叫一声,轰然倒地身亡。邺天庆冷笑一声,割下他的首级,得意洋洋地回城去了。
再说铁背道人在西山脚下,望着眼前的局势,想前进却又心存顾虑,正在犹豫不决。
此时已至四更,斜月如钩,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他远远望见山下有一个步行的将领,身姿矫健,如风雷闪电般,紧追着一员骑马的将领。在月光下看得真切,那马上的将领正是殷先锋部下的薛大庆。薛大庆满脸惊恐,拼命抽打马匹想要逃脱。
眼看就要被追上,铁背道人猛夹马腹,双腿用力一蹬,双刀一挥,从陡峭的山坡上如闪电般直冲而下,真如同一道迅疾的电光。眨眼之间,举起那沉重的日月钢刀,朝着那将领就砍。
这追赶薛大庆的正是徐庆,他毫无防备,高山半腰突然冲下一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先吓了他一大跳。况且铁背道人的本领还略胜他一筹。
当时徐庆急忙侧身躲避,那刀从肩膀边上呼啸而过,凌厉的刀锋瞬间砍去一大片衣服,将缠胸的索子也斩断了,衣服松散,拖在身上,行动极为不便。
薛大庆见此情形,回马赶来,与铁背道人一起夹攻徐庆。徐庆虽然勇猛,但面对两人的围攻,也倍感压力。他勉强支撑了五六个回合,渐渐力不从心,只得往西落荒而逃。背后两匹马紧紧追赶,马蹄声如催命的鼓点。
徐庆在前面拼命奔跑,心中暗暗叫苦。而铁背道人和薛大庆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不断叫骂。
各位看官,此处并非平坦的山路,那铁背道人屯兵之处,被火烧断的地方,才是正路。徐庆埋伏的地方,还在正路的上面。
他从山顶下来,纵火烧断山路,看到官军四散往山脚下逃命,又从那里追下山来,这一路的奔波就如同从三层房子的顶层来到底层,疲惫不堪。
所以此处都是荒坟野树,地面高低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和石块,大约有三里的距离。
徐庆心慌意乱,只顾着逃命,衣服不小心被一株断树尖锐的枝杈挂住。他奋力一扯,没料到前方是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沟渠,便“扑通”一声跌入沟中。
背后铁背道人的马已赶到,他面露狰狞,举起刀,做出一个白龙取水的姿势,从马背上俯身下来,朝着徐庆就砍。
徐庆正狼狈地跌入沟中,头在水底,两脚在岸上,慌乱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他不识水性,身在水底,手臂无法用力,哪晓得后面的刀已经无情地砍来。
薛大庆在后面看得清楚,心中大喜,暗想:“你这贼人如此厉害,追得这般紧迫,定要杀我,这下可要完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徐庆身首异处的惨状。
正在他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