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当再怎么做呢?”
李自然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如今之计,莫若先派遣各将领分头带兵,前往省内所有监牢,打开牢门,放出囚犯,让他们充当兵卒。同时,将府库钱粮搜刮出来,作为军饷。先把这两件事做了,再派遣将领分兵,夺取邻境的州县,作为根本。然后再统领大军进攻南康。只要南康一得,我们就占据大势,即使朝廷派兵前来,我们进则可战,退则可守,又有各州县的钱粮器械可以接济,何愁大事不成?”李自然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个字都如同落下的棋子,精心布局着这场叛乱。
李士实从旁点头道:“李军师所言极是。南康钱粮富甲一省,而且殷实之家也很多。只要将南康夺来,先把府库钱粮搜刮干净,如果还不够,就责令殷实之家按家产平分,他们必然会心甘情愿地报效。那时南康既然得到,还怕那些富户不肯捐献吗?那时钱粮既然丰富,兵饷又充足,然后长驱直入,大事可成。”
宸濠大喜,即刻命波罗僧率领护兵五百名,前往本城斩监劫狱,搜刮钱粮。
波罗僧领命而去,他带着护兵,如一群饿狼扑向监狱。监狱的大门在暴力冲击下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囚犯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波罗僧大声喝道:“尔等听着,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宁王的兵卒,若有不从,格杀勿论!”囚犯们无奈,只得听从。
又命雷大春统率各将领,分别前往进攻丰城、进贤、奉新、靖安、武宁、义宁各州县。
雷大春带领众将,兵分多路,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洪流冲向各个州县。战旗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声响,仿佛宣告着战争的来临。马蹄声、脚步声如同暴风雨的前奏,让人心惊胆战。
又命邺天庆率领各将领进攻南康。
邺天庆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南康进发。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铠甲的碰撞声、兵器的挥舞声,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不到十日,湖北巡抚与安徽巡抚便得知了宸濠造反之事。他们一面传令本标各营严加防守,一面会行告急,迅速上奏朝廷。
巡抚衙门内,气氛紧张而忙碌。差役们进进出出,传递着消息。书信在快马的奔驰下,如同一道闪电,向着京城飞驰而去。每一封信都承载着沉重的担忧与急切的求救。
南康府也早有探马报去,得知本省都御史、兵备副使被杀,布政使、按察使又都投降了贼寇,现在贼将已带兵进攻南康。
南康知府一面加兵守城,一面迅速上奏朝廷告急。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眼神中充满警惕。战鼓声声,仿佛为这座城市敲响警钟。每一声鼓响都如同心跳,充满紧张与不安。
武宗接到湖北、安徽两省巡抚告急的奏本,大惊失色。他环顾殿内诸臣,说道:“没想到逆藩宸濠竟然举兵造反。据湖广、安徽两省巡抚告急前来奏称,宸濠已将都御史孙燧、兵备副使许逵,假传太后密旨,在逆藩府邸将他们捆绑击杀;布政使胡濂、按察使杨璋甘心投降贼寇。现在宸濠又分兵进攻南康及南昌所属邻境各州县,猖獗异常,请旨飞速派兵前往剿灭。诸位爱卿有何妙策,可即奏来。”
武英殿大学士杨廷和出班奏道:“现在宸濠既已举兵起事,击杀朝廷命官,又分兵进攻各处。据湖广、安徽巡抚疾驰上奏前来,请旨派兵火速剿灭。臣认为京师距离南昌很远,即使派兵日夜兼程前往,此事也缓不济急;如果再拖延时间,必然导致叛乱蔓延。南康一旦失守,贼势更加浩大。不如请旨火速加派王守仁亲自统领大军,就近剿灭。趁着刚胜利的军队,剿灭叛逆的贼寇,似乎能事半功倍。臣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圣上意下如何,还请圣上裁决为幸。”
武宗听了奏言,微微点头道:“如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当即传旨,加派王守仁总督军务,就近亲自统领所部日夜兼程赶往南昌,剿灭宸濠,务必在短时间内歼灭,不能让他漏网。所有应需的粮饷器械,也着就近在湖广、安徽两省方便的时候拨用。又传旨湖广、安徽两省巡抚,预先筹备饷需,听候王守仁拨用。当即交给兵部,由兵部出了火票,每日八百里加急,加紧派遣差役,分头驰往。
那圣旨如同一道闪电,迅速传遍四方。差役们快马加鞭,马蹄声在大地上回荡,仿佛在催促着。
不久,差役来到王守仁大营,驰报进去。王守仁见有圣旨到来,当即排设香案,跪迎完毕,然后恭敬地读了一遍。一道是加封的圣旨,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