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马,带着众将来到城下。王元帅喝令护军高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赶紧让逆贼宸濠出来答话,如果有拖延,我家元帅就率领大军全力攻城!”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城墙。
但喊了一阵,却没有人回应。王元帅又喝令骂战,众兵卒又大骂了一阵,那骂声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城墙涌去。只见城头上有一个人回应道:“王元帅请了。”
王守仁抬头一看,不是宸濠,而是按察使杨璋。王守仁一见,便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你受朝廷不一般的恩宠,不思报效尽忠,为何甘心跟随逆贼呢?”
杨璋身着官服,站在城墙上,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慢:“元帅这话错了。当今皇上巡幸不定,十分昏庸,任用阉宦,谗害忠良,万民怨恨,眼看大明江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宁王是帝室宗亲,不忍心让祖宗基业改归异姓,因此吊民伐罪,顺应天命,以帝室宗支继承大统,怎么能说是贼呢?元帅你经文纬武,智略过人,为何想不到这一点,反而人云亦云,我实在不能理解。如果能听从我的劝告,将来也不失封侯之位。”
王守仁不等他说完,就破口大骂道:“忘恩负义的小人,背信弃义的匹夫,你不想想朝廷对你的恩情,反而依附逆贼,已经是罪不容诛;还敢诋毁朝廷,你的祖先在九泉之下,也会恨你不但甘为逆臣,还是不孝的孽子,你还有什么面目见你的祖先呢?”
杨璋被王守仁这一顿骂,骂得哑口无言,羞愧得无地自容,于是恼羞成怒道:“王守仁,你别逞能,看箭吧。”说着,便喝令守城兵一起放下箭来。
顷刻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落下。那箭雨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王守仁只得命令各军向后退下,鸣金收军。回到大营,王守仁愤恨不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攻破南昌城,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
第二天,王守仁正要再次去攻城,恰好探子来报:“徐鸣皋、一枝梅已经率领部队,离这里只有五里了。”
王守仁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不一会儿,徐鸣皋、一枝梅进帐来。王守仁一见到他们,就急切地询问南康争战的情况,徐鸣皋详细地回复了。
王守仁又将邺天庆二次袭取南康,并且已经派徐庆、周湘帆前去救援的事情说了一遍,徐鸣皋听了,又将南康府如何深得民心的情况告诉王守仁,王守仁也很钦佩。两人先把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鸣皋又问道:“元帅来到这里,和逆贼交战过几次,胜负如何?”
王守仁说道:“还没有正式开战,只是昨天我骂了杨璋一顿,本打算立刻围攻,不料杨璋恼羞成怒,反而喝令各兵放下箭来,不能进攻,只得收军,再想办法。”
一枝梅身穿夜行衣,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他心中充满了对逆贼的愤恨和对正义的执着。他说道:“杨璋这个家伙背信弃义,跟随逆贼,绝对不能饶了他。末将今晚一定要进城,先把他杀了,然后再作打算。”
王守仁说道:“恐怕他那里防备很严,难以得手,还是明天开战,在阵上擒获他。”
一枝梅说道:“元帅此言差矣,杨璋是个文士,向来不知道‘武艺’两个字是什么,怎么会亲临阵前呢?还是末将前去杀他。”
王元帅说道:“慕容将军既然要去,一定要格外小心。”
一枝梅说道:“元帅放心,末将对城里很熟悉,绝对不会有事的。”王元帅也就答应了。
夜晚,南昌城一片寂静,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二更时分,一枝梅改扮行装,扎束停当,藏好兵刃,向南昌城里走去。他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影,在夜色中穿梭。那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是夜的呢喃。南昌守城的兵卒虽然防守严密,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
一枝梅进了城,直奔按察使衙门而来。一路上,他穿房越屋,如履平地。走到按察使衙门上房,伏身细听,只听到里面已经敲了三更。那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他又向各处看了看,见灯火还亮着,不便下去。正在观望的时候,又看到更夫远远地敲着三更走过来。
等他走到近前,一枝梅便从屋上一个箭步跳下来,那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猎豹扑向猎物。他拔出单刀,向那更夫的脸上一晃,口中说道:“你要是敢喊,就是一刀。”
那更夫正走着,忽然看到屋上跳下一个人,手执单刀,向他砍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喊得出?只得跪下来磕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