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便十四子二十六生,又能奈贫道怎样?贫道若不将他诛戮殆尽,贫道誓不回山!千岁但请放心,只管高坐深宫、以听捷音便了。”
宸濠听他如此说法,又引为己任,心中大喜,复又谢道:“既蒙仙师见许,将来孤登大宝,仙师便是孤的开国元勋了。”
徐鸿儒道:“贫道那敢妄想,惟望千岁早登大宝,上顺天心、下符民望便了。但贫道还有一言动问:现在千岁大将尚有几员?雄兵还有多少?尚请示知。”
宸濠道:“孤这里除大将邺天庆而外,雷大春现在据守安庆,未即调回。其余能征惯战之士,尚有二十余员,雄兵还有五六万,仙师如需调遣,悉听仙师主裁。”
徐鸿儒道:“有此大将,有此雄兵,足敷调遣了。敢请千岁,明日即分派雄兵五千、战将十员,与贫道带去,以便随时调用。”
宸濠当即答应。徐鸿儒又道:“余七之妹秀英,现在千岁宫中,敢请千岁将他传出,贫道有话与他面谈。”
宸濠闻言,也就即刻着人去请余秀英上殿。
不一会儿,太监来到殿上禀道:“余小姐忽然抱病,不能起床,叫奴才给千岁与广大法师告罪,并道广大法师有何话说,即请告知千岁,俟一经病好,当于千岁驾前领命便了。”
徐鸿儒听罢也就说:“既是他抱病在身,不能出来,倒也不必勉强,就请千岁随后转告于他:叫他一经病好,即日趱赶前往吉安,贫道须要叫他听候差遣,因非非阵内必须他前去才好。”
宸濠当面答应,一面就着人去传太医进宫,赶紧医治。
徐鸿儒当日就在宁王府住了一日。
次日,外面已将五千兵挑好,十员战将也各人预备起程。有人禀知宸濠说:“将、兵业已齐备,只候传令开队。”
当下宸濠又将徐鸿儒请来,问道:“现在兵将俱已挑选齐备,是否仙师压队同行,抑令他等前去?”
徐鸿儒道:“就请千岁命众将前行,贫道也就告辞前去。”
宸濠道:“孤本当相留盘桓数日,奈军务日急,不敢多延。好在后日方长,俟仙师大功告成,孤随后再慢慢领教便了。”
说罢,一面传令,命众将即刻出发;一面命人置备酒筵,为徐鸿儒送行。
不一会,摆出酒来,宸濠请徐鸿儒上坐,李自然相陪。宸濠又代徐鸿儒把盏,三人欢呼畅饮,好一会儿这才散席。
徐鸿儒即便告辞,宸濠送出宫门,方执手而别。徐鸿儒就此往吉安贼营而去。
此时,战场上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双方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期待。旗帜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的声响。
而在这紧张的局势下,河海生离了大营前往徐鸿儒那里盗取温风扇。他脚踏风轮,在夜空中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那风轮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河海生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着众人的期望。
不一日,他已到达目的地。河海生按下风轮,隐身来到徐鸿儒的室内,小心地探视一番。
只见有两个小童在那里交谈。
年纪稍大些的小童说道:“师父昨日下山到吉安营里,帮助大师兄排阵,你看师父此去,究竟胜败如何?”
那年纪小的说道:“在我看来,恐怕未必。你不知道,那七子十三生何等利害!即以傀儡生一人的本领,我师父尚恐敌不过他,何况他那里有那么许多。就便师父本领再好,到底有个寡不敌众。”
那大的又说道:“不然,七子十三生虽然利害,不过还是仗着他们的剑法。须知我师父多少法术:移山倒海,撒豆成兵,七子十三生那里有这等法术!而况师父还有一件宝贝——那柄温风扇,只要将那扇子一摇,引出风来,那怕敌阵上有千军万马,只要受着这温风,登时浑身发软,困倦起来;虽平时铜筋铁骨之人,到此也就不由自主的。有此法宝,还怕什么七子十三生么?”
那小的又问道:“那么这温风扇师父带去了么?”
那大的道:“你真糊涂,师父临走时,不是特地到法宝房内取出来,装在他豹皮囊内,随身带去的么!”
那小的道:“无论他此去胜负如何,我总恨余七这忘八,被人杀死,我才快心。”
那大的道:“你为什么如此恨他?”
那小的道:“我自有一件事,切骨至极。”
不知小童子所为何事,恨那余半仙妖道,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