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行云帕瞬间变大,悬浮在空中。余秀英与两个丫头站在帕上,一霎时出了南昌城,直望前途进发。她们仿佛乘坐着一朵云彩,在天空中疾驰而过。
再说一尘子回到大营,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他迫不及待地找到玄贞子等人,将余秀英如何思念徐鸣皋、如何弃邪归正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玄贞子等人听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一尘子又将如何借宝,劝她归降,余秀英如何要见元帅的话,再次讲述了一遍。
玄贞子等人更是大喜过望,当下便道:“何不此时就禀明元帅得知,好使元帅也知道其中情节?”
一尘子点头答应,于是与玄贞子等人一同来到大帐。
王元帅见他们进来,当即让了坐。大家坐定后,王元帅先问道:“诸位仙师前来,有何见谕?”
一尘子面带喜色地说道:“特来为元帅送一喜信。”
王元帅疑惑地问道:“两兵相对,胜负未分,妖阵罗列,尚未去破,何喜之有?敢请诸位仙师明以教我。”
一尘子兴奋地说道:“此却实是一件极大的喜事。元帅指日即得一员女将,破阵又在此人身上,解救徐将军出阵,亦复此人功劳居多,岂得不与元帅贺喜么?”
王元帅听了此言,实在不能明白,因道:“诸位仙师虽如此说,女将却是何人?尚清详细示知。”
一尘子道:“此人却是余七之妹,名唤秀英,因仰慕元帅,欲来归顺。”
王元帅惊讶地说道:“仙师此言差矣!余七现为本帅仇敌,岂有我之仇敌,而妹欲归顺者乎?本帅却甚不可解。”
玄贞子微笑着说道:“元帅有所不知,其中却有缘故,容贫道说出,元帅就坦然不疑了。”于是玄贞子将徐鸣皋与余秀英如何有十世姻缘,一尘子如何前去盗那光明镜,暗中听见秀英思念鸣皋,一尘子如何劝其归降,余秀英如何要来求见,约期里应外合的话,一一道来。
王元帅这才明白,当下也就大喜道:“这总是我主洪福齐天,所以有这般奇事。但不知这余秀英何日前来?”
一尘子道:“贫道临行也约定:三日后夜半三更,来见元帅。本当日间求见,只以耳目众多,恐有泄漏事情,所以待至夜静,较为妥当,这也是她谨慎之处。不过一件,破阵之后,设若徐鸣皋执意不从,还求元帅劝令鸣皋成其美满,不要辜负余秀英一片血诚。”
王元帅郑重地说道:“那个自然,本帅定与他作主便了,而况余秀英在先虽为叛逆之助,现在既有心归诚,又能助成大功,岂有令他大失所望之理呢!”
玄贞子等人见王元帅满口应承,好生欢喜,当下即欲告退。
王元帅又问道:“余秀英既已归诚,她又能相助成事,但不知非非阵何日可破呢?”
玄贞子道:“尚须稍待半月,便可去破阵了。现在还有一件宝物不曾取来。贫道本拟欲待傀儡生来,使他前去取此宝物,今余秀英既来归诚,这件宝物便可令余秀英就近盗取了。”
王元帅好奇地问道:“究系何物?”
玄贞子道:“此物名为温风扇,却在徐鸿儒那里。贫道也曾使一生子前往徐鸿儒山中去取,后打听得徐鸿儒已经带来;又因他阵内一尘子不便去得,所以要待傀儡生前来。今有余秀英到此,这温风扇便可易得了。惟请元帅于余秀英来见之时,先令他将光明镜交下,然后再令他盗取温风扇,即日送来。想秀英定不有负元帅的钧命。”
王元帅听罢大喜。
玄贞子道:“贫道明日还要使徐庆去往九龙山,将伍天熊夫妇调来,同去破阵。只因伍天熊妻子鲍三娘怀孕在身,贫道算来将临产,所以要将他调来,使他进阵冲锋;还要使他在产后进阵,这非非阵就便于破了。”
王元帅道:“以后破阵之事,应如何施行之处,悉听仙师主裁便了。”
玄贞子又谦了一回,这才退出大帐。
次日,即命徐庆前往九龙山而去。
忽然次日一早,守营官拿进一封书信来,递与王元帅观看。王元帅接过拆开一看,原来是徐鸿儒打来的战书,约王元帅即日开战。
王元帅知道他有邪术,不敢轻易批准,当下即将玄贞子等人请来,大家商议。
玄贞子等不一刻进入大帐,王元帅就将徐鸿儒打来的战书与玄贞子等看过。
玄贞子说道:“元帅之意若何?”
王元帅道:“本帅非不专主,只因昔日之政,是我为政;今日之政,便是诸位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