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你去了澳洲,我是从伯母那里得到你到澳洲以后的消息。伯母给我的都是好消息。我真替你高兴,由衷的感到自豪。
那一年,作为校学生会宣传部长的我聘你为电台播音员。从此,我们这个方言区职中的广播电台就传出了甜甜的女声,流利标准的普通话代替了老土广播员的“土腔土调”。你的播音一炮打响,极受同学们的推崇。
虽说我是你的领导,其实我也是你的崇拜者。我喜欢听你的北京韵的朗诵,你让我沉浸在音乐般的韵律中。我更喜欢听你那甜美委婉极似邓丽君的歌声,说实在的,让我听得心都醉了。
只要是你的播音时刻,校园就静下来了,连鸟儿也不再鸣叫。同学们不满足于“只闻其声,不见其面”,一个个小伙子都想方设法到广播电台去“探花”。
我总是很幸运的。瞧,我把你收于麾下。这让男生们妒忌得直叫:“不许部长利用职权金屋藏娇”!
薇,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白”。白里透红的皮肤,就象美玉。你是一朵白色的蔷薇!面对着你,我再不想用那些老套的形容词来描绘你的容貌了。因为白色的蔷薇有多美,你就有多美。
你每接到一篇稿件,总要让我去了解稿件的真实性。你自己还要认真地修改几遍,再试读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正式播出。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二个印象——认真负责。
有一篇稿件是我写的。你在落实了稿件的内容以后,又问:“这稿是部长大人写的么?”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只好敷衍着:“是,是班主任叫写的,胡乱涂鸦。”
你冲我一笑。我不免一惊:花开了,笑的好甜,好美呀!你笑意盈盈地问我:“你能经常帮我写写稿,改改稿么,这不委屈部长大人吧?”
“我?”我心里一乐,也忘记谦让,急不可待地回答,“好啊!”
你笑了,笑得更甜了:“不过,这样就要占用你好多课余时间的。”
“我愿意呀!”我一高兴,就说了大实话,“随叫随到!”
瞧,在此时,我们竟分不出该谁指挥谁了。
“我只会耍嘴皮子,笔一到我手上就成了一根棍子了。”说着你又甜甜地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靥越旋越深,让我直勾勾地盯住你。
这是你给我的第三个印象——很实用——不管是谁,能用则用。
从此,我的课余时间几乎交给你安排了。我这个部长就成了播音员的助理了,是一个在你手下工作的部长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合格呢。我是“忙”了点,可这样的“忙”,却是别的男生分享不到的。于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爱情传说就在校园里传开了。
其实,你不仅看到我的才,你还很注重我的貌。在我看来,你的美貌还真的只在“貌”上——脸蛋。而你的身材,用现代的标准衡量还是“差点儿”的。你只有一米五几,跟我在一起,就是穿上很高很高的高跟鞋,也“稍逊一筹”,我是一米八三的个头呢。再说,我长得也“靓”,还有一点儿“秀”气呢。也许这就是在众多“送稿者”中,你唯独选择了我的原因吧。
这是我对你的第四个印象了吧——重色轻友?
那时候,我的家境贫寒,想早恋也没有经济条件。别说像你这样的校花,就是追“其貌不扬”的女生,我也是困难的。而现在却有你这么这一朵花主动地插到我这“牛屎疤”上来,真把我乐成了“牵牛花”了。
这要是算上第五个印象:薇薇,你是一个很平民化的女孩。
要知道,你的父亲可是个部队的团级干部,而我呢,五代单传工人阶级的后代。这“工人阶级”还是下岗的。
你的家人也非常平民化。对我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儿的男朋友也非常热情,没有半点的歧视。每次到你家,伯母总要给我包饺子,吃得我嘴上流油,心上涂蜜。而你总是笑话你的父母亲,说是一个东北佬,一个山东汉,除了饺子待客,什么菜再也做不出来。
我们的热恋就不要赘述了,总之我们大胆地进入了秘密准同居的状态。这是校风校纪所不容的,可你好象不在乎。只要我到了你家,你总要带我进入伊甸园——这样的事竟然就发生在你父母的眼皮底下。
跟难熬的痛苦日子比,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为了能够在经济上独立,为了能够把你我的爱情转换为婚姻,我放弃了升学的机会,在中专毕业以后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且报考了自考的日语专业。我期盼着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