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静靠在他身上时的感受。当一个美人靠在身上,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他曾一度兴奋,但一刹那就过去了。松对性生活的冷淡,已经使他的性能力受到极大的伤害。现在松竭力地回忆着静漂亮的容貌和性感的身材,可怎么也激不起他的性慾。松知道,自己已经形同废人,这一生一世已经没有完全的生活了,他已经不是男子汉了。
松很痛苦,他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这哭声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是那样的刺耳,却又那样的无助。哭有什么用呢,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不要为自己的性无能而“轻弹”呀。松止住哭,揉着自己的发闷的胸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再一次回到聚会的回忆中。习惯成自然,每次心痛,松都只要揉揉胸,舒舒气也就过去了,可是今晚不同了。一旦松回想起静靠在背上的温热,回忆出静弯弯的黛眉,含情脉脉的双眸,他就无法揉胸舒气了,同情心很快就转化为怜悯心。
正当松,碾转反侧不可自拔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尖厉的叫声把他唤回现实。
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会是谁呢?
“是松吗?”是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松感到很不自在,这声音就象他的妻子跟别人打电话时的娇柔做作。这一反感,松的语气就不好听了:“你是谁?有事么!”
对方可能也听出了松生硬的语气,连忙把娇声换成平淡的声调:“我是静,对不起,打扰你了。”
是静?!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胸口,不知为什么对静他有这种冲动,要是别的女人他会无动于衷的。于是松强抑心情,平和地说:“静,哦,是昨夜醉酒的杰的秘书。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
“哦,真贵人多忘事。你们不是留了字条,留了电话,说是有事找你们么?”
“哦,哦!”松这才想起昨夜离开酒楼的时候他跟炳都留了电话,“是的,是的。对不起,你需要我帮助么?”
“我还在饭店呢,”静的声音明显的又娇起来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呀,一醉解千愁。哪知以酒消愁愁更愁。松,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么?”
说也奇怪,静这会儿的“娇”却不再使松反感,反倒有种亲切与怜悯,松有些动情的说:“静,你不要这样。你要直面人生。哦,你需要我替你做些什么吗?”
“替我做什么,这……这……倒没有……”静知道,她这话里话外的顿却对松是很有吸引力,“我就是想……想……在这痛苦的时候你能来到我的身旁……也许这……这……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幻想……”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带有哭声。
松被感动了,松犹豫着,对松来说这桃色诱惑是一个陷井,他长期以来对女人总是敬而远之。一来他对性已经没有太多的需求,二来身为国家干部是不能沾上女人的边。因为沾上了就像掉进无底洞,使人永远堕落,万劫不复!但今天有些特别,松觉得好象静不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是弱势群体中的一员,她需要帮助。
松不断地问自己:这难道就是缘么?既然是缘,那见见又无妨呢?只是见见,听听她发自内心的呼唤,也不一定就会涉嫌什么桃色事件吧。于是松爽快地答应说:“好吧,我安排安排,就过去。今天是休息日,我能抽出时间来的。”
说是安排安排,抽时间,其实松洗漱完毕就立刻出发去饭店。
静,已经叫了早点穿着整齐地在房间里等待。
当静迎进松的时候起,松对静的看法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松原想静是花瓶之类的摆设,一定在迎客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娇柔做作,可是静却是一套职业妇女的装饰,脸上也只是略施脂粉,是那样大大方方地把客人迎进房内。
“松,这么早就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静略带欠意地说,“预备了一些早点,希望你能迁就。”
“客气了,不打扰的。”松连忙解释,“我一个人住,倒是每天都这么早起床锻炼的。来得匆忙,正好也没用过早膳,就只好叨扰了。”
“松,昨晚现丑了,”静说着脸上不由地一抹红云掠过,“我只是恨我自己不检点,太放纵自己了,可现在收也来不及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在交际场合醉酒是常有的事,”松宽慰着,但心中有一种说了善意谎言的内疚,所以不经意的一抹红云也掠过脸容,“秘书是人们羡慕的工作,你为何要贬低自己呢?”
“对不起,”静也羞怯怯地说,“昨晚我并没有滥醉如泥,其实我心里头是一阵子一阵子的明白。我听到了你和炳的许多谈话。我佩服你们的廉洁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