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养老院。
智让玫联系端怡俊到他的画室会见。
进入画室端被迎面而来的一幅肖像画惊呆了。这不是妈妈吗?!
智见端呆立在画像前,忙过来招呼,“你好,姑娘,你认识画上的人么?”
“妈妈,妈妈,我的妈妈!”端激动得气息急促,惊呼着。
“不,那不是你的妈妈,”智忙说明,“她是我的已故的女朋友。可能只是跟你母亲长得像。”说着智请客人到画案前茶几就座。
不知就里的玫,看着眼前这位跟自己长得极相像的禄福集团董事长就忆起了那天在禄福鞋厂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意外相见。那高高在上的带着威严的董事长今天竟然移步到我父亲的画室来。当端对着画像喊妈妈时,玫更是进了云里雾里。
玫也呆呆地看着端,像是端详她的端庄的美貌,又像是在考究这位长得像画中人又像自己的少妇。
智用画家的眼光比较了画中人——端——玫,他立刻断定端是琪的女儿,是玫的姐姐——
智老泪纵横,上前拉住端的手说:“你是端,画中人不是你的妈妈,是你的外婆。她是我根据记忆画的瑶的肖像。知道吗,你的外婆叫瑶。你的母亲的长相一定也像瑶,所以你才对画中人叫妈妈,是吗?如果是,你的妈妈叫思琪!”
“智叔,智叔,”端扑进智的怀抱连声亲切地呼唤着。
玫见此情景呆住了,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袒护着无恶不作丈夫的少妇,我讨厌的高高在上的董事长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玫别过身去,她想这个讨厌的董事长今天来做什么呢?难道她是来揭露我到夜总会卖艺,难道她是来为落入自己圈套的禽兽讨说法?呀,要是这样爸爸可要气死啦!玫在心里诅咒着,你这个可恶的娘们!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坏女人!我才不认你这个姐姐呢!
俊和怡发现玫瞪着眼恶狠狠地看着端,一定是误会了端的来意。怡连忙把玫拉到一旁在她耳边轻声说:“妹妹,你误会了她的来意。她是来认亲的,她已经跟警官沟通过了。她已经告诉警方要从严处理坤罪行。你放心,她不会你的‘事’。这次会见是俊和我安排的。”
玫,如释重负,开心地笑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她担心什么呢,她担心的是这个少妇董事长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姐姐。不是说有血缘关系的人一见面会有亲切感么,我怎么第一次见到她不但没有亲切感,而是看不贯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踏踏实实讨厌感!
端走向玫,牵着她戴着玉镯的手说:“你看,我也有一只跟你一模一样的玉镯。”说着,端把自己手上的玉镯脱下来,把镯子戴上玫的手腕。端把戴在玫手上的两只玉镯转动到同样标志的部位停下来,又接着说:“你看这两只玉镯都有这个标志。”端指了指玉镯上的标志说,“这是把金色的剑,复仇的剑!你一把,我一把。我和你都担负着复仇的任务。是什么仇,仇人是谁,请你听你父亲说。”
端牵着玫一起坐在智的面前。俊牵着怡的手坐在智的身旁。
智老泪纵横,摊开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双手,拍拍端和玫的手,动情的说:“这是你们也是我的悲痛的家史,”老人扼制悲痛断断续续地说,“那年琪和我还有西画社的同仁们和瑶作别各奔前程。那是因为西画社没有维持的资金,大家,尤其是琪是为了分赴各地发展以画挣钱来维持西画社的。瑶主动承担了留守的责任,真是巾帼须眉让同仁们肃然起敬。”
说着智站起身来,向瑶的画像一鞠躬。端玫俊怡随即站起来,也一致向瑶的画像鞠躬。
智擦干泪水继续说:“不幸的是瑶因此惨遭厄运。西画社也惨遭劫掠,所有存画全被抢走。尤其是瑶的画……”
老人再也无法叙述,喘不过气来。玫连忙起身送一杯水给老人,又倚在老人身上珠泪连连的。
“你们还是看看瑶的亲笔遗书吧,”智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从中抽出一张发黄的信笺交给玫,补充说,“这是你的母亲思琪把襁褓的你托付给我时转交给我的。她嘱咐我说,当你长大成人了再交给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让你知道外婆、我、琪等人的恩怨情仇”。
玫和端一起展开瑶的遗书:
“我的女儿,至今妈妈还没给你取名,外公外婆也依着我的意思,没有赐予名字。我们约定在我死后,到你上学时,我的心中人没有来找外公外婆,那就用思琪为名上学。
我的女儿,你不怨妈妈狠心抛下你。妈妈实在是无颜活在这个世上。我不给你起名,是因为至今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