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父说:“这里没有玫的影子呀。是不是怡错怪玫了?”
俊父说:“有玫的影子呢,你看这幅画就是玫画的。画得顶好的。”
俊母说:“画能跟照片相比么?怡真是多心了。”
俊父说:“可能是俊关心玫,还多方帮助她,怡就吃醋了。女孩子都这样。难道玫就没有半点醋意么,要不她怎么会向我们告状呢。”
俊母说:“我担心儿子在两者间很难决择。”
俊父说:“你有倾向性么?”
俊母说:“这两个女孩各有千秋,我也很难选择。不过……”
俊父说:“不过的后面就是把选择权推给我了?古话说,知子莫若父。我觉得,儿子更喜欢玫,但又不能拒绝怡。怡比玫先到。”
俊母说:“难道母亲就不知子么?我也倾向于玫。你看,玫多么孝顺她的养父。这孩子清纯,不做作。画画画得多好,你看这张《三潭印月》画得多好,看着画就像站在西湖边。怡有本事,把一个鞋厂硬是夺过来,还管得好好的。只是我担心她只钻在钱孔里,最后会认钱不认人。”
俊父说:“从兴趣爱好和职业方面考虑,我也倾向于玫。至于怡,她有些见利忘义。她所接触的那些人的人品确是不能苟同。”
听了俊父的评议,俊母也引经据典说:“都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那个蕙把怡带黑了。”
就在这时,玫给俊母打来电话:“伯母,你怎么不在家呀。呜……呜……”
“孩子,你怎么哭啦。”俊母担心地问,“有事么?孩子,别哭。我和你的伯父在俊宿舍,你也过来吧。”
“怡总又把那个视频发到网上。”玫哭得更惨了,“还发了一段新的,更难堪的……鸣……鸣……鸣……”
“别哭,别哭,孩子。”俊母说着话里也带着哭声,“她怎么对你这样……真的不可思议!”
“怡总还警告我……”玫欲言又止,一会儿才接着说,“她警告我,不得再跟俊老师联系,否则还有更多的视频发出来……鸣……鸣……鸣……伯母,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鸣……鸣……鸣……”
俊父从俊母手里接过手机对玫说:“姑娘,你别担心。一会儿俊回来,我和伯母会把这情况告诉他。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正当俊父母安慰玫的时候,俊回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俊惊奇地问。因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幸好我们来了,要不然你就要……”俊父俊母几乎同时说出同样的话,只是言犹未尽。
“要不然……就要……”俊不解地问,“就要怎么啦?”
俊母说:“刚才玫哭着打电话告诉我们,怡又在网上发玫的不雅视频。而且警告玫不许她再跟你联系。要不然怡就要再发玫别的视频。”
俊父对俊说:“怡单方面争风吃醋,有些不讲理,不道德。你没有制止她的行为么?”
俊皱着眉头说:“怡岂止争风吃醋,她正向犯罪方向走去。我替她担心,她却背着我越走越远。”
俊母对俊说:“俊,你一定要制止怡。玫已经背了一个警告处分。怡还要落井下石。玫太可怜了。”
俊愤愤地说:“怡已经通过蕙警告我,如果玫继续跟我联系,她将进一步抹黑玫的形象。怡这样做将置我于何地!”
俊接着说:“上次黑玫视频是怡暗示蕙发到网上的。这一次则是怡亲自发出的。说难听一点,怡已经丧心病狂了。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俊父质疑:“怡这样做是不是还有别的企图?如果只是爱情保卫战,她大不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黑玫。”
俊父的提醒,俊有所悟,他说:“玫是端的同母异父的姐妹。怡这样做是向端发出制约的信号,是的一种威胁。”
“制约什么?”俊父问。
“端可能追究怡的违法行为,端要保护玫,又要庇护她的不肖的丈夫。”俊以假设作答,“所以怡才发出威胁的信号。”
俊母对俊说:“你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安抚玫。玫太可怜了。她成了端和怡争斗的牺牲品。”
《海蓝蓝》茶艺居的一个仿船包间,蓝色波浪灯光一波一波地漫过轻音乐的声浪。茶几上一盆君子兰正吐蕊。一壶茶,两只杯。
俊和怡不像过去那样相互倚着,而是隔着茶几素面相对。
壶里没出茶,杯子底朝天。俊和怡今天不像是来品茶的,倒像是来谈判的。
怡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