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也跟薇薇一样好玩弄,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你配吗?”又提高嗓门,“滚!滚!——滚!”
钱杰像泄气的气球,一下子滩在地板上,在黄莺一个劲“滚!”的斥责声中,胡乱地穿上衣服夹着尾巴溜了出去。
钱杰为什么就这么“怕”黄莺呢?不就是因为这个夜总会是她跟韦奇谈成的,而且表哥把财权交给了她,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表哥。
解下白鹭,姐妹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由黄莺告诉了韦奇。这是韦奇听到白鹭的第三件出乎常人、感人肺腑的事。此时的白鹭在韦奇的心目中,简直成了圣洁的仙女,成了他可望而不可得的梦中情人。白鹭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真正的妻子啊!
黄莺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韦奇,当然有她自己的打算。首先,她早已一厢情愿地单恋起韦奇。由于施行美人计,她在韦奇面前自惭形秽。这次她“英雄”救美,正是她接近韦奇,解释施行美人计缘由的好机会。她揭露了钱杰的卑鄙下流的肮脏嘴脸,无疑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其次,她知道韦奇已经爱上白鹭,她把白鹭的刚烈和对爱情的执着告诉韦奇,实际上就是让韦奇不要打白鹭的算盘。最后,她还可以表白自己的不幸以及对表兄高尚品格的倾慕。
黄莺这一举动不仅一箭三雕,而且还包含着她的一个大胆的计划:夺权!
韦奇对钱杰的人品也早有所闻,好在有黄莺掌握财权,他几次突击检查财务,黄莺都一清二白。韦奇发现黄莺不仅是个好女人,而且是一个他在深圳扎根的好助手。他觉得要把岳父的财产,在他经营的企业中悄悄地转移一些到他自己的账号上——比如把花都夜总会据为已有——还得要有黄莺这样女人的帮助。他后悔过去对黄莺的冷落。最近尽管对她有所另眼看待,但还是停留在不冷不热的状态。他要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寻个台阶下楼来,使自己和黄莺的关系正常化。
韦奇微笑着:“谢谢你,黄小姐!这一年来你为花都操了不少心。我的表弟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烂布袋,花都今后全靠你啦!”他有意不再称呼她表弟媳,而叫她黄小姐,显然是要传递一个信息——小姐,你再也不是我的表弟媳了。
听到韦奇第一次称自己为黄小姐,黄莺不禁心头一颤。这是韦奇发出的一个明显的信号:他已经不再把她看成“表弟媳”,而是把她看成他的一名高级雇员。看成一个可以脱离亲戚关系,脱离人伦道德的年轻女子。于是黄莺就顺着竿子往上爬。她坦诚地表白自己对花都今后发展的看法:“韦先生,”黄莺也第一次称韦奇为先生,她故作犹豫地,“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话尽管讲,”韦奇对黄莺要说的话成竹在胸,“一家人但说无妨。”
“第一,花都的股权必须转移,和总公司分开。” 黄莺试探式地缓缓说,“这家夜总会全是韦先生独立经营的,原有投资已经收回,现在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不过……”
“你往下说,”韦奇听得很专注,显然对黄莺这项提议,早已心中有数,“不过什么?”
“不过……要让花都出现几个月的亏损……当然只是账面上。韦先生可向总公司陈报经营不善,在透支回你所赚的利润后,申请转让。这样做也许会在韦先生的管理业绩上摸点黑,但总公司只会注意服装厂,把这个小企业放掉,也无碍大事。”
“嗯,你说得有道理。”韦奇投桃报李似的,“不过……”
“不过什么……”黄莺笑容可掬,“韦先生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自当赴汤蹈火。”
“不过……钱杰这个人不可重用……”韦奇掏出心里话,“总得有一个人出面买股份,成为花都名义上的老板。”
“我,我可以担当此任,” 黄莺坚定地,“不知韦先生是否信得过我。”
“你是可以担当此任,只是目前你和钱杰还是夫妻关系,只怕用你的名义就等于钱杰有了一半的股权,似乎不妥。”
“我和钱杰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红晕同时染红了黄莺两颊,“我可以跟他协议离婚,这个人花点钱就可以打发。这份钱,我已经早作准备。不过还得稳住他,我和他的关系对外不公开,花都的总经理还由他当一段时间。我可以告诉钱杰我是用我的私房钱和向人借贷,筹资买下来的。即使他将信将疑,量他也不敢和韦先生摊排。”
两人谈得很投机,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不觉夜已深沉,黄莺起身告辞,韦奇却坐着不动。他又叫来一些酒菜,两人对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