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我们俩可是靠花都过日子的。”
“总公司有个意见,如果你们能够拿出钱来,把花都买下。你们有优先权。而且可以考虑再给一些优惠。”
“我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呢?”钱杰知道自己跟黄莺的经济分开以后,几乎没有什么积蓄,他怎么拿得出钱来,“让我们买花都真是让我上天去摘月亮。”
“我觉得我可以买下一大部分股份。”黄莺接过话头,“我的储蓄,加上白鹭的储蓄,我们再向亲朋戚友借一些,只要利息大,不怕借不来。这样我可以买下股份的。”
“但是要快,总公司方面我可以出面说说。”韦奇不让钱杰插嘴,“就这么定了,在买了股份以后怎么安排以后再说。”
“不过,现在我不想买,因为我不能跟这样的男人一起分享由我从牙龈里刮出来的钱!”黄莺愤愤地说。
钱杰正要说话,韦奇又抢过话头,“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也有耳闻。据说你们已经分开过了?”
“是呀,我怎么能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呢?”黄莺边哭边说,“他现在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可能已经染上脏病!再加上吸毒,他还有救么?”
“没有,没有!”钱杰终于插上了嘴,“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才赃呢,你不是还要勾引表哥吗?”
钱杰自觉失口,要再解释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韦奇正色道:“你们的事不要把我扯到一块去。这样看来你们得先谈谈,再把结果告诉我,我可不能久等哟!”
韦奇走了,把这对冤家夫妻留在办公室里。
“钱杰,我们分手吧!”黄莺坚决地说,“如果协议离婚可能对你有好处。”
“我知道你攀上了高枝,”钱杰愤愤地,“这怨我,当初是我让你去拉韦奇这小子。现在你翅膀硬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俗话说,船到江心补漏迟。说吧,什么条件你开。”
钱杰知道站在黄莺背后的是韦奇,他根本斗不过。再说现在夜总会每个月都亏损,自己也担不起责任,把这担子推掉也正是时候,只看看她开出的是什么条件。
“我们离婚,花都的债务我负责。今后花都赢利还是亏损都与你无干。至于表哥是不是卖掉夜总会,谁接手,我和你都有平等的权利。我能买下,你当总经理,工资和现在一样。你要是能买下,我当总经理,工资也一样。如果你同意这些条件,我们离了婚还可以保持朋友的关系,好离好散。如果不同意,那就要表哥先来接管花都,我们上公堂,打完官司再来,听表哥的调遣。”黄莺坚决地说,还不时地暗示着、威胁着。
“你别表哥长表哥短的,我知道你胡芦里装的什么药。”钱杰眨巴着小眼睛,“我们夫妻一场,你也不要做得太绝。你和白鹭合买花都只不过是为韦奇转移资金,小心点不要为人作嫁,后悔来不及的。”
“谢谢你的提醒。”黄莺说的是真话,钱杰确实是给她提了个醒,但她还是犟犟地说,“我在你身边学了不少,我会小心的。”
“我同意你提出的条件,你们是算计好的。我买不起花都这是和尚头上的蚤子——明摆的。不过韦奇要顺利地转移资金,还得靠我,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钱杰这话是软中套硬。这是告诉黄莺,我这果子不那么好吃。
黄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摆在钱杰面前。
钱杰看也不看,挥手就签了,撂下笔头也不回地走了。还真有点好汉上法场的气势。
花都夜总会很快就过到黄莺和白鹭的名下,当然这件事白鹭还不知道。韦奇的意思是等他和白鹭正式地结了婚,再告诉她。如果结不成婚,也算是给她留条后路,给一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