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经理只是说韦奇的伤情不重,至于打斗的原因,因为没人在事发现场,所以只有伤者醒来后自诉才能知道。
绮康猜测韦奇跟人打斗的原因一定跟他的女儿有关。那个被韦奇打伤的人一定是绮云的情人。韦奇是为了自身的尊严才动手打人的。
绮康给绮云打电话责问:“韦奇为了你才被人打伤。你怎么一点不担心,一点儿不关心?你还不赶快来医院。韦奇现在还没醒来!你赶快陪韦奇的母亲,你的婆婆来医院!”
绮康听到的回答是:“他跟人打斗,跟我没关系。我没在现场。他是喝醉了,他是变态了,他是发狂了。他自己闹出的事,他自己去处理。那个老太婆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我又不跟她住在一起,叫我怎么陪。你要她去医院,你自己去请她吧!亲家母听亲家公的。嘻嘻……”
绮康气炸了,挥手一摔,啪嗒一声手机四分五裂!在绮康心里,韦奇是他事业的接班人,而绮云只不过是一件摆设。她越浪荡越能刺激那个囚笼里的女人。所以他一心一意要保住韦奇,不仅自由,还有名誉。
韦奇终于先那个渣男醒来。警员在病床边取证做笔录。
韦奇“不打自招”式地说:“是我出手,一拳打趴了他。他说了我不爱听也不想听的话。”
警员申明:“你现在所说的话,我将记录在案,将作为呈堂证词。请你为你所说的话负责。”
“我明白,我为所说的话负责。”韦奇并没有隐晦,“这家伙竟然自称是绮云的情郎。他向我要他的情妇。”
警员追问:“绮云是你的……他的……什么人?情妇又是什么人?”
警员都觉得他的问话含糊不清,可是韦奇却清清楚楚地回答了警员的讯问,他说:“绮云是我挂名的妻子。这个人所说的情妇就是我挂名的妻子绮云。”
警员问:“为什么他向你要绮云。绮云为什么当时不在事发现场?”
韦奇自我解嘲式地解释:“绮云跟另一个情人到楼上开房去了。他自然找不着绮云了!”
警员严肃地提醒:“请注意你的语言表达方式。你怎么独自留在包间里,又怎么跟受害者打起来?”
韦奇忽然板起脸来,高声说:“老婆告诉我她跟情人去开房,勾勾搭搭地当着我的面走了。她还命令我在包间里等她完事了再送她回她住的接待情人的豪华别墅!所以我就独自留在包间里,这不是很自然吗!”
韦奇喘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个家伙嘲笑我,还云云、云云地叫个不停。还问我谁带走了绮云!这么挑衅我,我能不出手么。”
韦奇似笑非笑地补充说:“我只轰他一拳,他还我一个酒瓶!”
警员问:“受害者的后脑勺裂口是你打的?”
韦奇做莫名其妙的样子,摊开双手说:“我轰他一拳,他就倒下了。不知道他的后脑勺是怎么受伤的,也不知道那个酒瓶是怎么飞过来的。不过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你们可以让我到局里坐坐。我巴不得有个静养的地方。我烦……”
说着说着,韦奇突然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绮康让公司的法律顾问到拘留所见韦奇。律师从韦奇的话里话外感到他是有意把自己往牢狱里送。深究韦奇的话,律师认为辩护的钥匙掌握在绮康手里。
律师向绮康表示歉意:“对不起,绮总。根据警方掌握的证词,韦奇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因为打斗双方都处在深度醉酒的情况下。再者对方挑衅在先,韦先生只是挥手一击。对方是跌倒后脑勺碰到玻璃茶几上形成的伤口。这是对方出的证词。丝毫没有追究韦先生的责任。但是,韦先生却自己为自己编造罪责。他说他打人的时候是清醒的。他看对方不顺眼才出重拳打倒他的,所以才导致对方后脑勺碰伤。韦先生表示认罪服法。他不需要辩护律师。”
绮康愤怒地拍着桌子,一言不发做个让律师走的手势。律师起身刚要走,绮康又做了个让他坐下的手势。律师坐下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就静静地等待绮康的下一个指令。
绮康极力抚平愤怒的心情,他坐下来连续喝了几口茶,然后抬起头对律师说:“我猜到韦奇‘自投罗网’的目的和原因。我现在要见他。你替我安排。”
律师说:“绮总,抱歉。在案件调查期间,你是不能见韦先生的。只有他的辩护律师才能见他。”
绮康问:“你可以为我带一封信给他么?如果不方便带口信也行。”
律师说:“带口信比较方便。况且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