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绮云绑架我们到香江创造了条件。我和你的新住处也是钱杰告诉绮云的。钱杰还亲自带绮云来绑架我……”
白鹭抚摸着黄莺的脸颊,温柔地说:“绮云让打手打你了?”
黄莺昂起头说:“我不让她打,我不像你那样软弱,我反抗。也许他们怕闹出太大的声响,在内地她不得不收敛。我原本想用没有过港通行证无法通过海关来阻止她把我劫持到香江去。哪知拿出了韦奇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办了,还放在律师那里。韦奇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利欲熏心!”白鹭满满遗憾地说,“这是商人的本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只看到韦奇的表面,看不到他的本性。”
萧芳静静地听着黄莺和白鹭的谈话。她看到的是一个坚强勇敢的黄莺。黄莺不像白鹭那样痛哭流涕,绝食轻生,而是意气昂扬,准备绝地反攻。萧芳敬佩黄莺,她把绮天救援计划告诉黄莺,鼓励她鼓起勇气,保护好自己和白鹭。
萧芳让女佣为黄莺送来了食物。黄莺饿得肚皮贴着后脊梁,就狼吞虎咽起来。
萧芳和白鹭看着就会心地笑起来。
萧芳仰天长叹道:“这就是女人的命,红颜薄命!”
黄莺擦干泪水又拍拍胸脯说:“这就是女人,女人的骄傲。但它给女人带来什么?”
黄莺轻轻地哼唱起来:
妈妈留下的那句话
我一辈子撂下下
她说十个女人九个傻
这究竟为了啥
这究竟为了啥
啊为了啥为了啥
女人不是天上那轮月
女人不是瓶里那束花
女人不是笼中那只鸟
女人不是墙头的花
女人是什么
谁给我回答
白鹭禁不住合唱起来:
妈妈留下的那句话
是我心上的一道疤
是我心上的一道疤
我说十个女人九不傻
妈妈的话改改它
妈妈的话改改它
啊改改它改改它改改它改它
女人不当那个烈嚼子马
女人不当那个井底蛙
女人不当锈死的那把锁
女人不当早熟的瓜
女人是什么
今天我来答
女人是什么哦
今天我来答
萧芳随着节奏拍着掌,女人们随着节奏拍起掌……
一曲终了,女人们围抱一团,哭呀笑呀,期待着解放的日子到来。
萧芳紧紧地拥抱黄莺说:“我们要团结起来抗争!我们不是笼中那只鸟,我们不是墙头的花。我们是女人,我们要当命运的家!”
白鹭依偎在萧芳胸前,羞愧地说:“我的愚昧,导致了钱杰的欺诈得逞,我的迂腐,导致了韦奇虚伪得逞。我的软弱,导致了绮云阴谋得逞。”
萧芳安抚说:“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要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冲出牢笼!”
禁欲房里的全裸女人们互相鼓励,期待着解放的日子到来。
凌云按约来到香港。
机场的出口,在熙熙攘攘的接机人群中一个英俊的男子西装革履的,举着一块奇怪的接人牌子:“接救鸟人”。他接的救鸟人是我么?凌云立刻联想到了那条短讯:‘凌先生,鹭鸟飞到了香江,被关到姨夫的笼子里了。你务必在三天内来救出你的爱鸟!’。他就是应约而来的。凌云仔细地打量了那个年轻人,文质彬彬的,不像是黑社会分子。他又认真地观察了年轻人周围的情况,也看不出有什么设置埋伏的迹象。他认定这次邀他来港不像是黑社会设下的圈套。
凌云向年轻人走去,年轻人也看到了向他走来的凌云。
当凌云走近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却用眼光示意他向左边的一部出租车走去。而他自己却仍然举着牌子,煞有介事地好像在专心地等候他所要接的“救鸟人”。
凌云走向出租车。
车窗的玻璃放下一条缝,有人在车内向他招手。
凌云坐上的士,这才发现后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他问:“您是凌先生?”
“是,”凌云平静地回答,同时发问,“你是?”
“我是天良律师事务所的,”那人回答,“我们是白鹭与黄莺的辩护律师诉讼代理人。”
的士向市区驰去。
那个年轻人仍然举着牌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