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没有回答，动作说明了一切。
他的手像条游蛇一样，滑到了卢卡的手边，趁其不备紧紧牵住了。
卢卡下意识的慌乱，想要撤开手。下一秒就被对方攥得更紧，还十指相扣缠了上来，让人更加动弹不得。
“阿尔瓦先生。”
阿尔瓦觉得有点头晕，意识却非常清醒：“留下来陪我。”
“…”卢卡的心跳乱得不成样子，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地方久久挪不开视线。
突如其来的一股热浪般的勇气，他主动回握了上去，指腹在对方的手上轻蹭着。
病中的阿尔瓦突然眼前一亮，扭头找寻他——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卢卡不禁松了口气，阿尔瓦瞬间退烧了——开玩笑，周身气温直接打入冰窖了。
“应该是卡尔回来了。”卢卡松开了他的手，匆忙起身出去。
阿尔瓦双手捂着脸高高地仰起头来——他真想把对卡尔的怨气都释放在约瑟夫身上。
*
卡尔看见卢卡来开门，觉得很不好意思：“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和阿尔瓦先生了？”
他下意识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卢卡摇摇头，刚才的事情，虽然是有点可惜，但也确实自己还没有做好下一步的准备。
这时，他惊讶地发现了卡尔的脸颊上有一道已经干涸的泪痕，若是不留意很难被发现。
“卡尔，你哭了？！”
卡尔立刻仓促地抬手抹去了那道泪痕：“我、我没事。”
“是谁？！”问完他就突然明晰了，还能是谁，肯定是涉及到了约瑟夫的事情。
“约瑟夫先生怎么了？”
卡尔喉咙一紧：“你、你怎么知道？”
卢卡叉腰叹气：“太明显了。”
卡尔一个那么社恐的人，目光流连在约瑟夫先生身上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内敛含蓄的。
“你都看出来了，约瑟夫先生肯定也看出来了…”卡尔的嘴角忍不住下撇，委屈地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卡尔刚才在人后默默看着约瑟夫，听到了他和美女监管们之间的对话。
大家都在调侃约瑟夫的情书事件，约瑟夫却不以为然。
“虽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但我觉得好丢人。”卡尔吸了吸鼻子。
而且，这也侧面验证了，约瑟夫根本不在意他，他可能只是一堆小迷弟小迷妹中的其中一个。而约瑟夫平日里对他的好，也只是出于礼貌。
“我还听到美智子小姐问他是不是在恋爱关系中，他说是。”说到这里，卡尔再也忍不住哭腔了。
“那这封信算什么…就像是个笑话，还给约瑟夫先生带去了困扰…”
卢卡听着他说的话感觉火气蹭蹭蹭的，虽然下意识觉得约瑟夫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到的还是不要给别人带去麻烦！卡尔，你应该多考虑你自己！”卢卡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打抱不平。
“不仅如此…他还说…”卡尔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混了，“他说他对喜欢的人性格很古怪，觉得对方会受不了他…呜呜呜…”
“啧！他这个…”卢卡刚想配合他吐槽，却突然顿住了。
等下。
“可是这样说来，约瑟夫先生对你也挺奇怪的诶…”
他擦了把眼泪：“没有…他一直对我很温柔的。”
卢卡哑然，这俩大奇葩，温柔不行，古怪也不行！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底要怎么样？！
他真想吼一句：温柔还演绎的时候死追你！最后还给你放飞了？！
温柔应该是像阿尔瓦先生那样…
等等阿尔瓦！卢卡一激灵，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个病人呢。
卡尔看出了他的意思：“没事，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嗯嗯。”卢卡尴尬地笑了笑，余光瞄见桌上放着的一盘糖果，拿了几颗塞进了兜里。
*
屋里漆黑一片，早先被阿尔瓦关了灯。
卢卡在黑暗中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阿尔瓦先生，你睡着了吗？”卢卡踮起脚尖，像小猫似的静步走到他身边。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阿尔瓦先生？”卢卡又低声轻唤。
这次的回答是一声隐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