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正在认真地做着笔录,没想到,这次来做笔录的居然是费腾的熟人。
“姓名?”
“孙宏。”
“性别?”
孙宏娇嗔地说道:“大家都说人家像娘们……啊~不对,是像女人,可是人家是个纯爷们嘛!那几个混混经常去我那儿理发,每次都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人家呢!”
中年警察沉默着,写笔录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孙宏越说越激动:“而且你猜怎么着?我洗完的内裤晒在院子里都丢了好几条呢!”
中年警察还是无语,觉得这些信息有点扯蛋。
孙宏继续说道:“我猜就是那几个混混干的,肯定是他们见我貌美,就起了坏心思呢!”
中年警察终于忍不住了:“好好说话!你说的那些只是你的猜测,明白吗?有没有点实际的东西?”
“那几个人理发不给钱!还威胁人家,说敢报警就……就撕烂了人家的嘴!”
做笔录的人可真不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满脸气愤地说自家丢过棉被,那可是过冬的重要物件;有的则唉声叹气地讲自家丢了大白菜,本就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还有的愁眉苦脸地说自家丢过咸菜缸呢!更有个老大爷,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丢了一只鞋,斩钉截铁地认为肯定是那三个坏蛋偷的,结果后来他老伴证实,是被狗叼走的,闹了个大笑话。不管怎么说,好多事儿都和那三个混混脱不开关系。
在沈州市这片土地上,正义的力量就像涓涓细流汇聚成河,那三个混混即将面临正义的审判。
医院大厅里,随着人们陆续离开,喧嚣渐渐褪去,中年警察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总算完事了!”
他刚一抬头,就瞧见安夏和筱北在那儿,两人之间似乎有别样的情愫在流转。中年警察脸色一沉,大声喊道:“安夏!过来!”
安夏听到声音,立刻小跑到中年警察身旁,两人开始交谈起来。交谈过程中,中年警察还时不时地看向费腾和筱北,这让他们二人心里满是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安夏和中年警察一起朝着筱西和筱北走来,中年警察脸上挂着微笑,目光落在筱西身上:“你的胃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安夏的声音响起:“这是我爸爸,我们过来是向筱北同学道谢的,谢谢他那天不顾自身安危,面对骚扰我的流氓勇敢地站了出来!”
还没等筱北说话,中年警察就豪迈地拍了拍筱北的肩膀:“安夏都和我说了,小伙子不错!以后你们姐弟俩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筱北被这一下拍得有点懵,大气都不敢出。
“要谢谢也是我们谢谢安护士,谢谢安护士在我住院期间对我的照顾,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说完,筱西拉了拉筱北的衣袖。
费腾在警察面前心里有些慌,担心警察瞧出三个混混被打背后另有隐情,所以决定赶紧离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人走出医院的那一刻,费腾长舒一口气,暗自感叹:把自己装成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真不容易!那表情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现在终于能卸下伪装,做回自己了。
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费腾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几分。当走到医院门口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娘娘腔理发师孙宏再次映入费腾眼帘。
孙宏正在原地不停地踱步,一名警察从他身旁路过,他急忙伸手拉住,慌张地说道:“警察同志!天太黑啦,外面不安全呢,我…我不敢自己回家!”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滑稽,让人忍不住想笑。
夜晚的月光如同薄纱一般,轻柔地洒落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映射出微弱却迷人的光芒。胡同两侧高耸的砖墙,就像是沉默的历史守护者,静静矗立。
费腾和筱北就这样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筱北轻轻地拍了拍费腾的肩膀,“姐,以后晚上出门一定要叫上我,天黑外面不安全!”
费腾欣然答应。筱北略带羞涩地开口:“姐,安护士和我……。”
“你喜欢她,对吧?”
筱北眼中满是诧异,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费腾笑着说:“你姐我早就看出来了,既然喜欢就多和对方接触接触。”
筱北眼中的光黯淡了些:“安夏今年高三,是医院的实习护士,主要是家庭条件,我…我有些望尘莫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