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霆带着东城顺离开后,并没有将他交给陆宇,而是选择联系了小白。电话接通时,小白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和期待,而楚天霆的回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已经带到人了,你放心吧。”
小白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这些事情真的麻烦你了。”
楚天霆只是轻声回道:“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听到这句话,小白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复杂。她很快安排楚天霆将东城顺带到了南荣西边的船厂。这里是洪语涵为团队秘密布置的安全地点。船厂周围寂静无声,停靠着各种废弃的船只,仿佛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孤岛。
洪语涵得知东城顺的到来后,特地起身迎接。面对这位昔日天监局的传奇人物,她的态度充满了敬意:“东城先生,很高兴见到您。这里条件简陋,还请您多多包涵。”
然而,东城顺似乎对这些客套话并不感兴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淡然,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洪语涵的声音。无论她多么耐心地试图引导话题,东城顺始终保持沉默。
洪语涵眉头微蹙,却仍旧保持着礼貌和克制。就在这时,洪星道缓缓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沉默的东城顺,语气中带着几分熟悉的调侃:“老同事,这么多年不见,还认得我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东城顺的目光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缓缓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洪星道,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老洪。你还活着呢?”
洪星道哼了一声:“是啊,命硬,还活着。出去走走吧,吹吹海风也许能让你心情好点。”
东城顺微微点头,站起身,跟随着洪星道朝甲板走去。洪语涵看着两位老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疑惑,也带着一丝复杂的敬意。她明白,接下来或许有些事情,只有他们之间才能解开了。
轮船的甲板在海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颤动。东城顺和洪星道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海面。海风裹挟着湿润的咸味,吹乱了两位老人花白的头发,却没能吹散他们心中的沉重。
“你女儿说,阎素的骨灰撒在这里了?”东城顺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洪星道点点头:“是啊!她说,这是给他希望的自由。”
东城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似乎在透过海浪寻找着什么。他轻声说道:“老洪,当年天监总局发生的事情,其实是因为我。”
洪星道闻言,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东城顺缓缓点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回忆的光芒。“那个时候,我只是个普通的特勤员,心里想着有一天能做到更高的位置,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可是,终究是我能力有限,什么都做不到。”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但后来,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洪星道皱了皱眉,问道:“谁?”
“他说他是娜迦人。”东城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娜迦人?”洪星道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对,其实就是外星人。”东城顺看着洪星道惊讶的表情,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娜迦人。他们想要得到黄金,所以企图控制天监局。而那些所谓的‘能力转移计划’、‘绿光’、‘海盾’,其实都是为了应对另一波外星人。”
洪星道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还有外星人?”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和难以置信。
东城顺点点头,目光悠远。“是的,不止一波外星人。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娜迦人让我接触到了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知识,也教会了我如何获取能力。只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淘汰了我,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太大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我没有放弃。我找到了一种获取‘礼物’的方法,可是最后,却被刘天元那个臭小子抢走了。你说,这是不是命?’
洪星道静静地听着,东城顺的语气中满是悔恨和自嘲,仿佛一切努力和执着都成了笑话。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缓缓说道:“这辈子,时间本就不够用,想多要一些,有错吗?”
“呵。”东城顺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又意味深长。“哪有什么对错呢?人活一世,不都是随波逐流罢了。”
洪星道点点头,感慨道:“是啊,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对错。不过,东城,你折腾了这么多年,或许该停下来了,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