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站在少林与武当势力交界处的那片荒凉山坡上,风呼呼地吹着,冰冷而又强劲,像无数只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衫,衣衫猎猎作响,仿佛一面在狂风中挣扎的旗帜。他的皮肤能感觉到风的凛冽,耳朵里满是风声呼啸。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古代版的“非军事区(dmZ)”,那紧张的气氛仿佛实质一般压迫着他,他能看到两边的人握紧武器时手上暴起的青筋,听到偶尔兵器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他挠了挠头,粗糙的手指划过头皮,这送快递送出国界线了?“这破事比送货上门难多了!”他嘟囔着,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沉闷,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两大派系握手言和,而不是“华山论剑”变成“华山论地盘”。
他深知,虽然之前揭露了宋青书的阴谋,暂时平息了江湖的纷乱,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少林和武当两派积怨已久,地盘之争更是由来已久,如同陈年老酒,越酿越浓。如今不过是换了个由头,这火迟早要复燃。他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那青灰色的山影在他眼中有些模糊,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唉,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再次踏入少林寺,陈大柱刚一迈进大门,就感觉一股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像一团浓雾包裹着他。方证大师和玄苦大师端坐于大殿之上,神色肃穆。方证大师捋着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指间滑动,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陈施主,你提出的‘划界而治,互不干涉’之策,老衲思虑再三,仍觉得有些不妥。”玄苦大师双手合十,他能看到玄苦大师手掌上的老茧,玄苦大师慈眉善目却语气沉重:“江湖之事,并非一纸协议便可约束。人心难测,贪欲难平,若有人心怀不轨,又该如何?”
陈大柱苦笑,感觉自己像个夹心饼干,两边不是滋味。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两位大师,我知道此事不易,但总得试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两派兵戎相见,生灵涂炭吗?”他努力压制住内心想要“爆粗口(口吐芬芳)”的冲动,毕竟对面是得道高僧,万一自己忍不住来一句“您说得对,但我下次还敢”,那就真的要被“打发走(送走)”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唉……”方证大师长叹一声,那悠长的叹息声在大殿里回荡,“陈施主,你的好意老衲心领了。只是此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大柱身上,“还需从长计议。”
陈大柱走出大殿,抬起头,天空一片阴沉,一片阴云遮住了阳光,那阴云黑沉沉的,像是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头顶。他的心情也如同这阴沉的天空一般。“看来,这和平之路,比登天还难啊……”他低声自语,声音里透着沮丧,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陈少侠……”那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陈大柱深吸一口气,转身,只感觉衣服摩擦着皮肤,只见玄苦大师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连忙恭敬地施了一礼,双手合十,弯腰低头:“大师有何指教?”
玄苦大师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陈少侠不必多礼,老衲只是想听听你对这纷争的看法。”
陈大柱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机会。他清了清嗓子,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开始了他的“现代外交”式谈判:“两位大师,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少林乃武林泰斗,传承千年,自然不能轻易妥协。但换个角度想,地盘之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顿了顿,看到两位大师若有所思,眼睛微微眯起,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少林寺的核心区域,自然是你们的,用来弘扬佛法,传承武学。至于边缘地带,我们可以考虑合作开发,比如开设武学交流班,吸引江湖人士前来学习,不仅能增加少林的收入,也能让更多人了解少林文化。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大柱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方证大师和玄苦大师眼前一亮,眼睛里像是突然有了光彩。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嘴巴微微张开。少林弟子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交头接耳,兴奋的声音在大殿里嗡嗡作响,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弟子忍不住欢呼起来,还有一位年长的高僧双手合十,大声说道:“陈施主莫不是上天派来拯救少林的使者?”
陈大柱心中暗喜,这现代商业思维果然好用。他谦虚一笑,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两位大师过奖了,我这只是抛砖引玉,希望能为两派的和平出一份绵薄之力。”他心中暗道,这不就是把“资源整合,合作共赢”的理念搬过来嘛,没想到在古代也这么吃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陈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