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谷荆棘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之奇怪非常之不靠谱的梦。
首先在梦中谷荆棘梦见自己变身成了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中的大将鼓上蚤时迁。虽然是名曰为“大将”,但实则自己就是被骂为“偷鸡的贼”的梁上君子。另外谷荆棘发现跟在他的身边的有三人,那是他的三个宝贝徒弟,一个叫楞头青苗顺,一个叫大舌头安腾蛟,还有一个叫小白猿周天亮。对于向往英雄时代、喜欢看古典文学的谷荆棘而言,《三国演义》带给他的是痛惜;而《水浒传》则是给他带来悲愤。谷荆棘最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宋江把梁山众英雄好汉带上绝路的行径,所以当发现自己摇身变成水泊梁山上的好汉之一的时候,谷荆棘心下暗骂倒霉,说了声“不好”。他已经预知到自己恐怕也是少不了宋江的迫害的了,更何况还是那鼓上蚤时迁,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偷鸡的贼啊,那么自己肯定是要像过街老鼠一样,人见人打,人见人骂的了,更不忍看到的是除了自己还要赔上三个徒弟的前途与性命。想到此处,谷荆棘一阵冷汗,当即还喊了那么一句:
“我乃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大将,鼓上蚤时迁,孩儿们,都给老师撤……”
正当谷荆棘想着要退出“梁山好汉”这一行列的时候,突然场景一变,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中的世界里,置身于谷荆棘大伯的家中,而且手上还抱着那只大伯家养的灰色的猫。可就在谷荆棘打量着这一只自己还没有抱过的猫的时候,突然猫的爪子伸了过来,并迅速地把谷荆棘的左手给划伤了。而刚要把猫给扔出去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只老鼠,谷荆棘伸出了手去竟然很轻易地就抓住了那只老鼠。他狠狠地用力掐住了老鼠脖子,却又不知怎的竟然被老鼠的牙齿碰到了自己的手背。转眼的功夫老鼠突然不见了,出现了那一条自己非常熟悉的老家养着的老黑狗“阿旺”,谷荆棘过去抚摸着它的头,结果却又被“阿旺”的狗牙咬到了已经有了划痕的左手,还冒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点,并当即冒出血来。
谷荆棘心下十分害怕,他赶紧去告诉他的大伯,大声喊着“大伯我被咬了”这样的话。他的大伯正在给猪圈里给一头猪打着针,谷荆棘伸出了被老鼠抓伤以及被狗“咬”伤的左手给他的大伯看,看完之后他大伯说了一句:“等我打完了这两枚针,就带你去打狂犬疫疫苗。”然后就又专心地给猪打针去了。谷荆棘心想着,“原来还是需要打狂犬疫苗的啊。”可当谷荆棘再去看自己的左手的时候,却发现左手已经肿到发黑至手腕之处了,这让谷荆棘紧张地要命,不停地打着哆嗦。
梦中的世界不会让一个人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自己的事情,在谷荆棘的梦中也是一样。
谷荆棘发肿发黑的手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谷荆棘就看到自己已经又走到了另外的一处场景了,那是自己久违的故乡。突然听见大伯母叫自己去拣田螺,可是奇怪的却是大伯母尽挑那种不能吃的福寿螺拾,而把特大、大得离谱的田螺放到一旁不予理会。
谷荆棘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拾能吃的田螺而是要捡不能吃的福寿螺呢?”
他的大伯母回答他说:“田螺太大只了,还会吃出很多的田螺仔,太麻烦了,所以还是不要的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拾了有多少的有半个拳头大的田螺,可不是说要捡福寿螺吗?谷荆棘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个该要哪个不该要,还在想着要怎么煮着吃的时候,眼前又是一晃,谷荆棘发现自己已经是站在了一个公交站牌下在等车,而他却又明显地知道等车的这一天是星期五。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是在等着车的女孩,长头发,一身红衣,挺好看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却又好似看不清楚她的脸。谷荆棘感觉到自己站在那里等了好久好久,可是却迟迟不见有车子来到,于是便走到那个与自己一起等车的女孩面前,口若悬河地跟那个女孩搭讪了起来。从女孩的嘴里得知两人是到同一处地方的。女孩告知说她看不清楚前方要来的车子,还说自己是要等那种粉红色的以及蓝色的大巴。又等了好一会,车子还是没来,于是谷荆棘便走到身后的一处小巷子里的门外石凳处坐着。
这种石凳是类似于谷荆棘老家祖屋大门上的那种石凳,是挨着大门驻在一边的。谷荆棘坐了一会,烦闷地埋怨了几句,然后回到那个女孩的身旁,突然就上前从背后搂抱住了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量和念头。可奇怪的是女孩却也丝毫没有要反抗之意,并未把谷荆棘给推开,于是谷荆棘便沉浸在了幸福的搂抱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不知怎的就出现了一条黑黑的古老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