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你!”
关酥彤急的直跺脚。
袁斌连忙解释:“小关,我不是故意的。”
袁斌急着把睡衣给关酥彤披上,起的太猛,脚底没站稳,反而朝关酥彤倒过去。
关酥彤怕袁斌摔倒,快速迎上去扶住他。
两人直接抱到了一起。
袁斌站稳后,赶快调整好姿势,把已经毁坏的睡衣给关酥彤披上。
关酥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衣服就赶紧往身上穿,却发现衣服的侧面被豁开了一条口子,大半个身体的春风都显露出来,简直比不穿还要诱惑人。
袁斌一着急,只能把自己的睡衣脱下来给关酥彤。
“你先穿我的,我再找一件别的衣服。”
关酥彤红着脸穿上了袁斌的睡衣。
她把自己的睡衣系到了自己的下半身。
袁斌找了件外衣穿上。
穿好衣服后,袁斌说维修的师傅应该差不多到了,他先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折腾,原本晕晕乎乎的袁斌清醒了很多。
他来到关酥彤房间门口等了一会儿,维修的师傅提着工具箱赶了过来。
“你住这儿?”
袁斌也没多解释,带着维修师傅进了房间。
卫生间里仍然在往外面冒水,整个卧室已经汪洋一片。
维修师傅穿着靴子,袁斌穿着拖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
维修师傅不愧是专业的,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他回过身来问袁斌:“你们是两口子都住这?”
袁斌一开始还没明白维修师傅是啥意思。
顺着维修师傅的手指,他这才看到卫生间里有个挂着的转圈衣架,上面晾着的都是女士内裤和胸衣,各种颜色都有。
他之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喝多了,根本没留意。
没等袁斌开口,维修师傅就说:“两口都住这也挺好,省钱。现在的房子多贵啊?”
2011年正是房价攀升的时候。
连向阳镇这种贫困小镇,最贵的地段都要三千一平米,均价也在二千左右。
这种房价和大城市没办法比,对于向阳镇的居民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当地的老百姓赚的本来就少,房价又被炒了上去,很多人在向阳镇打工的人,都只能到周边的农村去住,然后村子和向阳镇之间跑通勤,每天大量的时间浪费在路上。
维修师傅就是如此。
他和袁斌吐槽:“羡慕你们这些能住镇招待所的,这都是给政府的干部住的,还不用花钱。不像我们,在这个镇里上班,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袁斌感到不解:“你不住向阳镇?”
维修师傅本来都要拎着工具箱走了,听到袁斌的问题又停了下来。
维修师傅一副投降的表情:“这里的房子太贵,我可买不起。”
袁斌追问:“能有多贵?”
听维修师傅说完房价,袁斌不敢相信的瞪起了眼睛。
“你是新过来的吧?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你没发现向阳镇基本上没有平房么?原来一大片一大片的平房,都被推了盖楼。”
“老百姓拿到的拆迁费很少,不配合就有人过来没日没夜的骚扰,往你家院里丢大粪,砸玻璃,到了晚上还有人平白无故的挨揍。”
“后来很多当地的人都被撵到周边的农村去了,如今能在向阳镇那家的都算是有钱人。”
“这种事情政府没人管?”
维修师傅苦笑:“我们可指望不上政府,你可知道作恶的人是谁?”
袁斌的脑子转了一下:“孙大成。”
“看来你知道。那你知道他是谁的人?那可是于峰养着的人,谁敢和他对着干,那是嫌命长了。”
袁斌冷笑道:“你们就这么怕孙大成?”
“人家有钱有势,我们普通老百姓有什么?一家老小都是软肋,让人家拿捏得死死的。我们受了委屈,就只能忍气吞声,就算我活够了,也得考虑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是?”
袁斌觉得维修师傅说的有道理,会心地点点头,更加对于峰这种人恨之入骨。
“看你这么年轻,应该在政府基层工作,听我一句劝,辞职干点别的吧,或者你干脆找人调走,向阳镇的领导没一个好东西,你迟早被他们腐化了,也成了百姓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