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儿子已经能感受到什么,畏惧的抱着母亲。
士兵们不敢动。
范可永先是露出苦笑,随后亲自上前。
少帝不死,死的就是自己,灭族的就是范家,士兵们能抄刀进王宫,也能转身灭范家。
“不。”
圣偶夺着自己的孩子,可争夺中,少帝疼的哇哇哭喊,心疼的圣偶心都要碎了。
眼看着少帝哭的有气无力,圣偶悲鸣的大哭。
最终。
范可永从圣偶的手中夺走了少帝。
士兵们挡住了殿门。
很快,外面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了,士兵们忍不住看向太后。
刚才还一头秀发的圣偶,头发竟然变得暗淡下来,昏死了过去。
宫里的几名宫女被找来照顾。
第二日一早。
宫女们大惊,一夜之间,太后白了头发,犹如老了二十岁。
是夜。
太保陈元沆、柱国陈日暾、上将军陈渴真等,以陈氏王族为主要对象,还有少部分其余家族。
十几家连同家属,近千名男丁全部处死,女人没为官婢。
都城血流成河。
如此暴虐的行为,引发了百姓们内心的不满。
第二日。
黎季犁自称国祖章皇,穿黄色龙袍,住在仁寿宫里,出入使用皇帝的车仗。
其次子黎汉苍称摄太傅,住在皇元殿之右,长子胡元澄也受封司徒。
但是面对群情亢奋,以及担忧上朝,黎季犁在发布诏令的时候,自称予而不敢称朕。
事情做绝了。
当知道上朝再次派来使者,已经没有了退路。
“可一不可二,如此纠缠,何尝不是鄙视予”黎季犁眼露杀机。
大明的使团,从思明府进入安南境内,一路被引,越来越偏僻,违反常理,引起了杨忠的怀疑。
但是杨忠没有证据,对安南舆图又不熟悉,不知道走到何处,一路上也碰不到什么人家。
就算有也被安南士兵们驱逐,不让百姓们接触使团,更加的让人忧虑。
此时。
吃饭的时候,杨忠从米饭里吃出一个碎布,上面写着黎季犁作乱,要杀使团。
看着没有署名的碎布,杨忠悄悄的找来同僚们。
当夜。
使团逃离,被安南士兵们发现。
经过一户村庄,当地人话音虽然难懂,仔细听却能交流,通过书写,此地是董县一带。
更加知道都城早已经变成了清化,而且他们的路线也不对,如果要去那边,应该是走左边的镇夷县,他们这可是绕了远路。
杨忠等人在士兵们的护送下,一路北逃,人生地不熟,加上地形复杂很快迷路。
安南的追兵也找到了他们。
哨官主动说道,他留下来断后,九十名士兵被他分为了两部分。
“留下来的必死。”
“谁愿意陪我一起战死,上前一步。”
哨官说道。
士兵们纷纷上前一步,旁边的杨忠等人感触万分,好一个忠勇军,不愧是圣人赐名。
哨官没有多言,直接点名了两什队伍护送官员们,他则带着同袍留下来布置。
山下。
漫山遍野的安南军士,至少有两三千人,已经发现了他们。
“硬干是死,层层阻击,为使团们撤退争取更多的时间。”哨官上过讲武堂。
在他的布置下,山腰左右两处,他则守着上方,形成品字形的防御阵型。
“砰砰砰。”
安南的士兵们,手里的火铳率先发出了火光。
历史上。
安南的火器并不比明朝的火器差,反而在某些方面,比明朝的火器更精良。
因为他们的火器,来自于宋朝遗民,技术上更加的完善,技术上不没有倒退,反而比百年前更先进。
乃至朱棣收复安南后,从安南征集了许多军匠,专门改进明朝的火器。
不过明军士兵手里的鸟铳更精良,因为朱高炽的影响。
“砰砰砰。”
双方对射。
明军没有带火炮,也没有带手榴弹,甚至没有带自生火铳,只带着鸟铳。
鸟铳是历史上明朝中后期的火器,比现在安南士兵手里的火器要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