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亲启。
原谅我不知道如何当面告诉小族长你这些事情,在张家的每一天我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直到遇见您,我开始害怕死亡。
准确来说,我是害怕暴露身份后您的厌恶,张家和汪家是世仇,当年张家内斗不少人都是死在汪家手上,我的手上同样血债累累。
幼时汪家将我送入张家外门,后来进入张家孤儿营训练,原谅我不仅不是西南张家外门,甚至不算张家人。
您下山后,汪家找到我做了一场戏成功把我送到你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您你,我更喜欢叫你阿张姑娘,因为小族长是张家的,而阿张姑娘,不是张家的。
沙漠中我无数次庆幸自己能守在你身边,港城中我的懦弱和纠结最终导致比率出现问题,汪家放弃了我,张家怀疑我并设置了张家古楼的考验。
我却只觉得轻松,终于能结束这一切。
最后,我想告诉您关于田越的事情,你们离开港城当夜罗家举办的晚宴上,田小姐被冲进来的火车割破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前往巴奈张家古楼前您问我,能不能不去张家古楼?
我愣了下,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划破脑海,转瞬即逝。
如果我死在张家古楼,小族长不要难过,风吹过衣袖,那是我在想你。
从此以往,勿复相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纸张上缓缓渗出水渍,张镇尸一遍一遍读着信,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钟表的分针也走了几圈。
时间的流逝仿佛绕过她,张镇尸感觉自己就像被一柄大铁锤反复砸在脑门上,这种迟钝但重如千钧的痛是第一次出现,但不是最后一次。
张镇尸喃喃道
“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