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亭前就有两个光秃秃的磉盘摆放着,每个都大得很,估摸着每个都有四五百斤重。
乌三郎却是有些不明白刘大奎的用意,闻言不由愣了一下,疑惑道:“没事举那东西干什么?”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只是神情上还是有些不愿意,毕竟那东西可不轻。
“你这蠢蛋,我想让副帅看看你的力气,若是你能被副帅看重,有你的好处。”
被刘大奎这么一骂,乌三郎才恍然而悟,二话不说,就跑下亭来,蹲身抱起一个磉盘,轻哼一声,双手就见这磉盘给举到了头顶,而且看他的样子,便不是十分实力,举在头顶后,便没有马上放下来。
杨攀见此还真的是有些吃惊了,这力气要是放在后世肯定是世界级举重冠军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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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攀震惊的表情,刘大奎略带得意的说道:“副帅,你看,我没骗你吧。三郎真的是天生神力。”
“呵呵,不错。”杨攀笑着点头,然后对还举着磉盘的乌三郎喊道,“行了,三郎,你放下吧。”
乌三郎闻言便也将举着的磉盘给扔了下来。
“嘭!”的一声闷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
乌三郎重新回到亭子,杨攀饶有趣味的看着气不喘脸不红的他,问道:“三郎,你有这么大力气,难道以前没人找你做事?”
乌三郎挠挠后脑勺,憨笑道:“有是有,不过他们都是骗我的,以后我就不理他们了。”
刘大奎笑着在一旁解释道:“三郎天生神力,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人打他主意了,想带他去打架,冲打手,但三郎性子懦弱,光有力气却不敢跟人打,只有被人打的份儿。慢慢的那些人当然就不待见他了。也有看上他这力气,出钱请他干力气活的,但见他性子老实,就经常借故克扣他工钱。最后,还是我带他去江边码头那边给他找了个好心的班主,当挑夫苦力,主要给那些米行背米,按袋算钱,他靠着这把子力气,一天的工钱是别人的两三倍。”
“那他现在一天能有多少工钱?”杨攀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天大概有七八钱吧,好的话有十来钱。看似不少,但这都是辛苦钱,他干得多吃得也多,不然可没力气继续挣这苦力。再加上她家婆娘身体不好,经常还要吃药,所以一年下来也没什么剩余的。何况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也应该早早的另作打算才是。”
杨攀闻言倒也理解。这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乌三郎已经快奔三了,这种年纪在这时代可不能算是青年,而是要算中年了。他这种卖力气的苦力活还能干几年?
乌三郎确实是天生神力,可惜就是年纪稍稍有些偏大了,而且性子懦弱。杨攀对收下他还是有些顾虑的,若他年轻个五六岁的话,他倒是很乐意,就他这料子调教上一两年,就绝对是个打架杀人的好手,现在杨攀却是没有这么大信心。
但杨攀也不想凭白错过这么一个可以充当自己打手和保镖的好苗子,便有些折中的想法,缓缓开口说道:“三郎,你这苦力活儿不是长久之计,也着实辛苦,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另外给你找份工。”
乌三郎闻言却是明显迟疑了,嗫嚅着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拒绝。
一旁的刘大奎见他如此,气得不由伸手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催促道:“你这傻货,副帅看重你,你还不赶快答应?”
乌三郎这才连忙拱手施礼,讷讷道:“多谢副帅,我……听你的。”
杨攀轻轻一笑,道:“你放心,我绝对是不会让你吃亏的。给你介绍的这活儿,可要比你现在这苦力活儿轻松太多了。想必你们也应该应该知道,我跟武侯铺的弟兄们一起合伙做一种吃食小买卖,我可以让你过来帮忙售卖这种吃食。每卖出十串这种吃食,你就可以拿到一铅钱,一百串就是一钱,看似不多,但若是卖出五六百串的话,就有五六钱了。这东西很好吃现在也很好卖,今日四个负责售卖的人,最多的一人得了八钱,最少的也得了五钱。这生意这吃食目前还是独一无二,别无分号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当然,这份工也只是暂时的,以后若是其他更合适你的活儿,我们再作计较。”
“副帅,你说的的是冰糖葫芦吧?这吃食确是新鲜好吃,今日在江边码头那边就有售卖,我见很多人买,也买了一串,酸酸甜甜的,想起来就有些流口水了。三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拜谢副帅。”
乌三郎又是慢半拍,得了刘大奎的提醒后,才连忙跪地拜谢:“谢谢副帅,谢谢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