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凝固,江蓠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难以呼吸。她定定地看着林蓉,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无法理解母亲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什么?”江蓠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
林蓉依旧坐在沙发上,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她似乎早已预料到江蓠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
“坐下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林蓉的语气温柔,却透着一丝无奈。
江蓠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一个被突如其来的雷击中的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为最亲近、最信任的母亲,居然隐瞒了她如此重大的事情。
她缓缓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整个人感觉像是被从内到外撕裂开来。空气中的香气依然弥漫,但却变得异常沉重,像是压在她胸口的一块大石。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突然。”林蓉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自己发现,不想让你背负太多。”
“我不是你和江明的亲生女儿?”江蓠重复了一遍,嘴唇有些发干,声音低沉而颤抖,“那我到底是谁?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母亲,江明是我的父亲,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林蓉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你并不是假的。你依然是我的女儿,依然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我对你有着无法割舍的爱。但是,江蓠,事情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江蓠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一直以为,她和母亲、父亲之间有着最深的纽带,她的生命是父母爱与责任的结晶。可现在,所有的信念仿佛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激烈,“为什么隐瞒了这么多年?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林蓉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些湿润,“你知道你不是真的江明的女儿,江蓠,这一切都源于一场不可避免的变故。我和你的生父——”
“生父?”江蓠打断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是说我父亲不是江明?”
林蓉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眼中透着一股无奈与痛苦,“不,不是江明。你真正的父亲……”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是你母亲的旧识,一个曾经爱过我的男人,他在你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了我们。”
江蓠心中翻腾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脑袋越来越痛,像是被无数根针刺扎。她艰难地开口:“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江明结婚,为什么你会让我以为江明才是我的父亲?”
林蓉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楚,但她依然温柔地说道:“因为那时江明愿意接受我,愿意为我承担起那个责任。无论我如何选择,江明始终是一个无私的男人,他知道我的秘密,却没有离开我,他选择了爱你,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抚养。”
江蓠的心猛然一沉,愣愣地看着林蓉,忽然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愧疚与心疼。她一直认为父亲是江明,自己在父爱中长大,一直以为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来自于那份深沉的亲情。可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也从未真正懂得那段隐藏的故事。
“那你为何要隐瞒这一切?”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声音中带着无法压抑的痛苦,“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压在我身上?”
林蓉看着她,眼神变得柔和,“你知道,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我一直不敢让你知道,生怕你承受不起。我害怕你会恨我,恨这个不完整的家庭。”
江蓠的心情越发沉重,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她从未想过,这段她以为最温暖的亲情,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与谜团。她的过去,她的身份,甚至她的出生,都仿佛成了一个虚假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背后,是父母为她编织的一个美丽谎言。
“难道我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江蓠的声音哽咽,“难道这段家族的爱只是你们的苦心伪装?”
林蓉摇了摇头,“不,江蓠,这不是谎言。无论你是不是江明的亲生女儿,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儿。你所经历的爱、温暖和关怀都是真实的,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江蓠闭上眼,眼泪滑过她的脸庞,心头的震撼和痛苦无法言喻。她明白,母亲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到更多伤害。然而,真相的揭露却让她感到彻底迷失。
“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