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缭乱;
再往后是十四个正值妙龄的大丫鬟,她们有一些手里捧着各式梳洗打扮的器皿,分别是洗漱用的琉璃盆、牙刷牙盐、琉璃镜子、梳妆盒、珠宝匣、华冠丽服等等,另一些则拿着热气腾腾的食盒。
不是,这...这...这简直壕无人性啊~连下人都穿的这么好!宫紫商摸了摸头顶上的木头簪子,觉得宫门是不是欠了她这个大小姐点什么,甚至衍生出了少许去顾家求职的欲望。
宫子羽简直看的目不转睛,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排场,不是,身为执刃的亲儿子,自己身边只有金繁一个人跟着,这个顾家的不知名小姐,居然要这么多人服侍?
宫子羽只觉得过去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十分有偏见,和这家人比起来,像他这种只能偶尔偷跑去旧尘山谷玩玩、喝喝小酒的闲人也配叫纨绔?!
宫尚角依旧毫无所动,警惕心满满。能让这样架势的下人去服侍的主子不多,看来很快正主就要出现了,这有关远徵弟弟的预言,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
婢女们走了好长一段路,她们绕过一丛丛牡丹花,穿过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终于到了一个粉墙环护的庭院里。院子里点衬了几块山石和各色名贵花草,甚至还有两只白鹤在树底下剔翎。
宫远徵好奇的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伸手拉了拉哥哥的衣角:“下着雪的天气怎么能开出这么娇贵的花,而且这根本不是这些植物开花的时节吧!”除了养虫子,他平时最喜欢培植珍稀的草药,对花草很有研究。
宫尚角抽了抽嘴角,回答弟弟的疑问:“是水地暖,他们应该是在地板下埋设了水管,以热水为热媒,在水管内循环流动,让这一路长廊及周边都能温暖如春。”
这套工序做起来倒是不难,但花公子心里一算所需要的材料,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出声:“这么长的一段路,这得花多少钱财和人力啊?!就专门用来养花和取暖,什么花能有这么金贵?”
花长老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儿子大呼小叫的样子,虽然他也没出过宫门,心里同样十分惊奇,到底年纪比较大,表面上还是装出了镇定自若的样子。
宫尚角很平静,作为商人,怎么会不去江南贸易?既然去了江南,怎么会不和顾家打交道?他是去过顾家做客的,也知道他们的排场,只是守礼的没进去过女子居住的院落:
“世人皆知,江南顾家的顾三小姐唯爱牡丹,这一丛牡丹花,便值得上十户中等人家一年所交的赋税。”
花公子发出了更惊吓的声音:“嘶~~”
下人中,走在最前面的四个小童和六个中年女子进入房内,后面的大丫鬟们将手中的东西搬进去就退出来了,她们去了院子外面开始做浇花、扫地、喂雀儿、烧茶水、替主子和进入屋内的上级婢女们跑腿的等等打杂闲活。
紧接着,光幕上的画面跟着小童和中年妇人们也进入了屋子里。这外面都这么豪华,房间里就更是金碧辉煌,文彩闪烁了。
一进门就能看到,房间的四面皆是用雕空的玲珑木板和珍宝架隔出了不同的区域,木架上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玉的;架子上一格一格,或放书,或设玉器,或安置笔砚,或供设瓶花,或安放盆景,真是花团锦簇,玲珑剔透。
而且满墙皆是随依古董玩器的形状抠成的凹槽,如琴、剑、悬瓶之类,俱悬于壁,刚刚好镶嵌在里面,却都是与墙壁相平的。
就连雪重子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成熟冷静,和雪公子一起也看的眼花缭乱,目不转睛。
进入房间内的十个人明确的各司其职,一个小童端起洗漱用具摆到床边,一个小童从妆匣盒里取出各种头钗发饰思索今天的发型,一个小童将衣服展开细细的熨好,一个小童站在衣服旁边帮忙,顺带从珠宝盒里挑选搭配的耳环、手串和项链戒指。
当装着数量庞大,价值不菲首饰的、五光十色的珠宝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宫紫商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着外泄的珠光宝气衬得发绿了,这些宝贝要是折变了,应该够她商宫花上一辈子的吧!
宫紫商转头一脸严肃,用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义正言辞的对宫远徵说:“远徵弟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在宫门里最喜欢、最亲近的弟弟了,今后苟富贵,勿相忘,一定要将富婆...哦不是弟妹好好介绍给我啊~”
宫子羽:不是......那我走?
宫远徵没好气的从腰上掏出几枚暗器威胁地冲宫紫商晃了一下,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