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啊...】他高傲的扬起头,不可一世的将双手抱在胸前。
薛宝珠认可的点点头:【也对,没关系的,若是徴公子下次依旧如此,我照例送你回去便是了。】
她的眼睛里有月亮的颜色,清亮一片,说出的话明明轻声细语的,刹那间,宫远徵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头脑立刻就被狠狠地击中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你对每一个为你诊治的大夫都这样吗?!】他忍不住抬高音量,慌乱的将手臂垂落,退后几步。
【怎么可能?而且也不是胡说八道,只是对你一人如此而已。】薛宝珠顺理成章的说,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待听清之后,宫远徵腾的脸色迅速蹿红,嘴唇蠕动几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整个人同手同脚咻的一下跑回了房间,顺便狠狠地关上了门。
他背靠在门板上,清晰地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洁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伴随着他心跳的回响,他忍不住偷偷望向窗外,目送着那个提灯离去的身影。
她怎么走了?
对了,她是住在医馆旁边的,那直接把灯笼给自己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专程来送我?难道...难道她?宫远徵心中百转千回。
“唔~~~~”宫紫商不用看自己的表情都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脸磕到了的姨母笑。
“啧啧啧,真好啊,花前月下,郎才女貌~”花公子也羞答答的捧着脸。
花长老和雪长老也忍不住露出打趣的神情。
宫尚角奔波的辛劳也被这一幕的年少情动慰藉了不少,他心中似喜似叹,转过头去,目光落在坐在他身旁的弟弟身上。
但梦境版宫远徵的表情微妙的很,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咬牙切齿,嗯,当看向薛宝珠的时候羞涩欢喜,看到画面里的自己时不屑一顾表情凶恶。
这是什么反应?真是年纪大了,都有些读不懂自家弟弟的心思了。
但远徵弟弟的心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就你也配和姐姐真好混杂在一起而已啦~
可恶啊,他也想被宝珠姐姐送回房间!
这个他真是一点用也没有,怎么能让宝珠姐姐一个人走夜路?!
但画面中的薛宝珠并没有梦里梦外的宫远徵那般多的少年烦恼,只是欣慰自己难得能和他相处这么久。
而且这个孩子分明还是怕黑的嘛,就是嘴硬而已,看看宫远徵因为自己答应在天黑时,送他回家而露出的高兴样子!
薛宝珠心想,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嘛~
【小姐,你回来啦。】立春为她脱去身上的外袍。
【可怎么你看着高兴又不高兴的啊?】立夏茫然的递上一杯温水问。
高兴是因为刚刚走的那一段路,不高兴是因为——【那个老登!】
薛宝珠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皱眉道:【年纪大了自然会睡觉浅,还折腾喝这药茶干什么?让远徵这么晚了还在医馆里忙活......】
【真是距离产生美,我竟然忘记了十几年前他那人品低劣的本性...】
【人品低劣?谁啊谁啊?】立夏跳来跳去追问。
【前两日不是让你们调查雾姬夫人和兰夫人的事情吗?】
立春点点头:【对啊,一问就问出来了,这事在宫门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兰夫人生下的孩子宫子羽,似乎并不是执刃的亲生骨肉,因为他是早产儿。】
立夏接话:【听说她在进入宫门前,在家乡就有一个深爱的人,所以来到宫门不久后便郁郁而终了。雾姬夫人是执刃的侧室,从那以后就一直抚养着宫子羽长大。】
【郁郁而终,我看是含恨而亡吧!】薛宝珠缓缓摘下头上的发饰,【我问你们,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家族里,会如何处理?】
立春常代小姐处理诸多行政之务,对人情往来最为精通,她认真的想了想:
【若事态至此,宗族与夫家定会采取行动,妻室往往难逃被休弃之命。若其命运稍好,或许能重返娘家;若命运多舛,则可能面临极刑。】
【于非嫡出之子,断无养育的道理,因为他们会威胁到家族血统的纯正和财产的传承,故而会暗中将孩子送走,或施以其他隐秘之策...啊!】
她明白了过来。
薛宝珠点头:【不错,可宫鸿羽却硬生生让这类流言蜚语传播了十几年,从未严令阻止过,对兰夫人也未曾有明面上的亏待,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