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似乎做了一个极美、极香甜的好梦,让宫远徵睁开眼睛时,嘴角还是翘的,两颊的肌肉都笑得有些发酸。
天光未亮时,他按着生物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梦见了什么呢,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宫远徵惯性地洗漱,等冰凉的泉水濯面而来,才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对了,昨天晚上......宫远徵焦急的转身,直到看见放在房间里的那个宽大的礼物箱子,以及桌上燃尽的小蜡烛才定下心来。
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诶,都是真的吧......
他痴痴地摸上自己光洁的额头,忽而面红耳赤起来。
然后又捂唇无措地唾弃自己。
宫远徵啊宫远徵,你怎么能这么没用!
珠儿她都这么贴近你了,只要轻轻地再往前凑一点,你就能,就能......
你怎么就傻呆呆地愣住了呢!
宫远徵痛心疾首,昨夜的惊喜实在太多,尤其是珠儿突如其来地亲近瞬间将自己击中,令他一时之间只知呆愣愣地傻笑,待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珠儿早已重新端正地坐好了!
宫远徵心中满是懊悔,一边嫌弃自己的愚蠢,一边心神不宁地前往药园照料药植,引得路上经过的下人纷纷侧目,被他弄得提心吊胆,不知徴公子究竟遇到了何等烦心之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大早就惹到了徴公子,你看,他都气的满脸通红了!
正在他眼皮子底下给炙甘草施肥的药仆战战兢兢,手忍不住地颤,竟将碗中的大半药液毒都倾倒到了身前的土壤中。
完了完了,这一株炙甘草好不容易才发了芽,现在绝对要烧苗了!他短暂的生命,该不会也就此终结在这里了吧!
然而宫远徵只是抿嘴,面色依旧复杂,不耐烦地瞥了药仆一眼:【拔起来扔了吧,这株炙甘草已是无用,记得重新再去配制一碗。】
啊?
药仆满心疑惑,今日犯了错竟未挨骂?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宫远徵如往常一般巡视了一圈,随后平淡地负手离去。
就是徴公子离开药园的步伐,似乎比往常快了许多。
宫远徵抬眼望了望天色,便急匆匆地赶往角宫,胡乱吃了几口稀粥,就风风火火地离去,又留下一个有些茫然地目送他背影的宫尚角。
他最后跑到了薛宝珠的院子里,先是紧张地再次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头发是否梳理整齐,然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立夏,她手中还端着一个银盆,里面是刚烧好的热水。
【徴公子,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小姐还未起身呢!】
是的,他忙活了一早上,竟然还未到巳时。
【我...我想起一些急事,既然她还未醒,我就在院子里等一会儿。】
【那怎么行,院子里风大,您会受凉的!小姐昨天说了,要把徴公子和她同等相待,您进来等吧~】
立夏说着退后一步,转身带着宫远徵进到厅中坐下。
等立夏一离开,宫远徵瞬时绷不住了,他心花怒放地坐在凳子上,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立夏刚刚的话。
嘻嘻,宝珠竟让她的侍女将自己看得与她同等重要诶~
宫远徵控制不住的笑,笑得绽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似乎是立夏回去说了什么,不一会,楼上也响动起来。
让宫远徵小鹿怀春了一整个清晨的薛宝珠,出现在了二层的楼梯口,她乌发散落,慵懒地凭栏倚立,冲他勾了勾手指,又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
什么意思呀,大清早的,珠儿就让自己进她的房间,这样不太好吧~
宫远徵瞬间带着满心的遐想和期待站起身,诚实的一脚两个台阶地迈了上去,快步进到薛宝珠的卧房里。
她这时已经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让立夏为自己梳发了。
宫远徵少见的有些拘谨,在这个来过不知道多少回的房中的圆桌前规规矩矩地坐着,只用热烈的目光灼烧着她的背影。
薛宝珠悄悄勾起唇角,示意立春和立夏先行退下,随后轻拍了拍身侧那张长长的梳妆椅。
机灵的小狗竖起耳朵,精准地捕捉到这个信号,又快又开心地跑到她身侧坐下来。
他甜甜地说:【珠儿晨安~】
薛宝珠面上也含笑,侧身,轻轻抬手,温柔地抚上他的眉心:
【阿远晨安,你今日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