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宫子羽意料的是,新娘们并没有惨死于箭下,而是被击晕后关进了阴森的地牢。
他刚松了口气,却看见屏幕上新娘们的命运并未好转,不如说,反而变得更差了。
——因为等明日,宫远徵就要用毒药来统一审讯她们,找出藏在其中的无锋刺客。
看到这里,宫子羽激动起来:“这还不如让她们一死了之呢,谁能受得了宫远徵的毒!”
宫远徵冷笑:“那你要如何,眼睁睁地放着无锋藏在新娘之中混入宫门吗?”
宫子羽反驳:“那也可以想想有没有其他更加缓和一些的办法,实在不行,将所有新娘送走也可以啊!”
宫远徵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荒谬,为了这二十年才举办一次的选亲大典,尚角哥哥在外精心筹备了大半年之久,期间耗费了海量的人力物力,难道就因为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让这一切都付诸东流吗!”
“再说了,这是给少主准备的选亲新娘,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倒是挺会慷他人之慨。”
宫子羽咬牙起身怒视他:
“你!这些金银财物,难道会比人命还要珍贵吗?”
宫远徵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
“一分银钱都没有赚过的羽宫二公子,怎么会知道赚钱的艰难。这些钱,也是尚角哥哥在外面的刀锋血雨和人命中一点一点赚回来的!”
“再说了,刑讯而已,我自会掌握力度,只要不是无锋之人,当然会留其它新娘一条性命!”
“好了!都收声,先祖灵位之前不得喧哗!”
宫鸿羽面色沉沉,猛地一拍桌子,让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不甘心地互瞪一眼,满怀怒气地坐下来。
所有人接着观影,和梦中宫子羽表现出来的激动一样,屏幕里的宫子羽也不忍心看到新娘无辜受难,于是假借少主宫唤羽的名义,去地牢偷偷放了新娘。
看着无锋刺客云为衫趁乱逃离队伍,梦境版宫远徵不禁嗤笑一声。
而看到宫子羽抓住了云为衫,却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借出兰夫人的面具掩护她时,他已经懒得对这个‘心软’的蠢货再多说什么了。
宫鸿羽却心中一哽,那面具可是他的妻子,宫子羽母亲的遗物啊!就这么给了一个刺客?!
而且这小子,带人去密道逃跑就算了,还被宫远徵逮个正着,且完全不是这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弟弟的对手,二打一还被打的落花流水...
宫鸿羽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这一会儿,宫子羽倒是心虚起来了,他小声狡辩:“我那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做。”
宫尚角目光威严地望着他:“云为衫刚从地牢中逃脱,便敢在岗哨密布的宫门之中独自行走,能有如此胆识与敏锐的观察力,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寻常的新娘。”
他到还是在众人面前给了他一点面子,没有接着批评,转而说:
“不管事情有无发生,这个废弃的密道也应该尽早填起来,以免被无锋之人发现利用。”
宫鸿羽点头,示意明日将这件事交由宫紫商去办,这一下,宫子羽彻底蔫了。
那密道可是他溜出宫门最方便的捷径啊~
一日终于结束,左边的屏幕黑了下来,转而右边的屏幕亮起,薛宝珠的小楼出现在画面之中。
光幕中显示的时间,依然是相同的一日,初五的清晨,宫远徵带着一身晨露,踏入了她的小院。
此时精致的早点已经在桌子上摆了出来,他惯例在薛宝珠身边利落地坐下,见缝插针的往她的碗中夹多几筷点心。
她哪里吃得下这么多啊,薛宝珠为难的眨眨眼,目光流盼之间,想到了转移他注意力的点子。
宫远徵正虎视眈眈地监督着她呢,她轻轻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引来了更不赞同的视线:
【珠儿,就算你撒娇也是没用的,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话刚说完,他腕上一凉,低头一看,一串编织精美的彩绳中带着铜板的挂饰,已经牢牢套在了左手上。
宫远徵瞬间分神,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
这不是很有用嘛~
薛宝珠暗笑,正色道:【以彩绳穿钱,编作龙形,谓之压岁钱,希望阿远在新的一年里去殃除凶、祛病除灾。】
【压岁钱?】
宫远徵的记忆里就没收到过这些东西,小时候不记得了,七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