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涂山族长除了床前尽孝以外,未显露任何悔过之意。不仅如此,他趁太夫人病重,清理了太夫人在涂山氏的势力,该用的用,该杀的杀,包括族中数位以前支持涂山篌的德高望重的长老,也被他一一处置,毫不手软,现在他已经成为涂山氏真正的当家人。
如此一番操作下来,往后涂山氏的走向引起了中原各方势力的关注,毕竟涂山氏富可敌国,生意更是遍布大荒。以前还有个涂山篌,现在连太夫人都已经被他架空,眼下涂山氏支持哪方势力,全都在涂山璟一念之间。”
西陵淳从旁搭话:
“看来涂山璟是真受了刺激了,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大哥通奸,还搞出个孩子扣在自己头上,他这番作为实属情有可原。”
升稷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我百余年前跟涂山璟打过交道,此人心思缜密、聪慧过人,他能有这番手段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后来他遭逢大难,据说也是涂山篌的手笔,可是涂山太夫人当时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舍弃他之意,待他再次回归涂山氏,涂山篌的势力已成,他只能隐忍,等待时机。一方面,主动支持当时没什么建树的西炎玱玹;另一方面,给人感觉他不思族中事务,醉心儿女情长,这些都是他以退为进,蓄势待发的手段而已。”
说到这儿,升稷拿丹凤眼扫了一眼小夭,继而发现屋里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有意无意的都往小夭和相柳的脸上瞄着。相柳倒是神态自若,看不出什么情绪,小夭略显尴尬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也没说什么。
升稷继续说道:
“现在看来,涂山璟支持西炎玱玹这步棋走得何等高明,足见他目光长远,深谋远虑,青丘公子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西陵淳接话道:
“那他接下来必定会继续支持玱玹无疑啊,这还有什么可揣测的?”
“这可不一定,” 升稷讳莫如深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