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城要换城主了?”
“可不是吗,听说一上来就把旧贵族全都杀了,那可是个狠角色啊。”
“不是吧,那老人不是说是妖族杀的吗?”
“说啥你都信啊?那几个贵族在这里这么多年,怎么以前妖族打那么多次都活得好好的,结果这时候死了?这不摆明了是新任城主想办法弄死的吗。”
“可是不是讲那新任城主不是夏家来的纨绔吗,听说名声还不好,他能有这本事?”
“管他呢,那些该死的贵族都死了,怎么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希望这新城主别再像以前的贵族就好吧……”
“那你可是白日做梦,我只求有口饭吃,好了好了,城主来了。”
我吊儿郎当地走到莱斯和手底下人临时搭的台子,料子是我府里拆下来的那些破木板和他们不知道从哪捡的破木块拼到一起的。那质量自然不必多说,我脚都不敢往高了抬,生怕下一步把半条腿炫下去。而至于那些破木板堆在一起,在走过时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我也只能装作听不见了。
因为不知道这个台子能不能再容得下其他人,所以婇霞他们都是站在台下的。其中带着块写着“城主府”三个大字的巨大牌匾的莱斯很是惹眼。
场下的民众看我这个城主来了,也不再叽叽喳喳,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想看我这个新任城主能搞出点什么名堂。
我打量了下底下的人,有高的,有矮的,有年轻的,有老的,有邋遢的,有干净的。
就是没有胖的。
清一色嶙峋骨架,大多的皮包骨,甚至说婇琳那个很有骨感的样子就算好的了。
这么来看,婇琳该是最有妈的一个了。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而后看着台下的人大声的说。
“我叫夏冀,是你们的新任城主,先不讲别的,莱斯,把那块匾拿上来。”
莱斯闻言抱起来那块不小的牌匾往我这边走来,上了台子后我不断地给他递眼色他才没有“邦”地一下把那块匾甩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碎的破木台子上。
莱斯下台后,我弯下腰,一手抓起木匾的一角,猛地一用力。
木匾没有抬离地面一分。
“这块匾,可是不轻,我一只手抬不起来一点,少说得有四五十……六七十斤。看见我后边的城主府了吗?谁要是能把这块匾挂上去……”
言罢,我拿出婇霞花剩下的小钱袋,而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明晃晃的金币,对着场下的众人道:
“那么这枚金币就是那个人的了。”
此言一出,场下的众人一哄地议论起来。
“这这这,他说给金币啊。老刘,你看看,看看这是不是金币啊?”
“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他说啥你就信啥?那可是一枚金币!你种十年地也挣不出来,人家难道能因为你搬块匾就送给你?”
“对啊,那可是一枚金币啊,一万个铜板!吃几年都不是问题了,依我看,这就是新城主想忽悠咱们呢!”
许多人到现在也没见过金币的样子,甚至见过银币的也不多。他们一年的花销加起来可能也不过几枚银币的量,结果这时候来个人要你把块木板搬上房就给你一枚金币,给你一百枚银币,这任谁也不信啊。
就假如你是个没多有钱,还受尽了社会伤害的小员工。这时候你的上司换人了,他来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你旁边,告诉你他的行李在一楼,里边大包小裹的有几十斤,正巧电梯坏了,只要你帮他抬到八十楼他就给你五百万,你会怎么想?
大部分人的想法会是“这sb就t知道欺负我,爱找谁干谁干,老子绝对不干。”只是最后还是会给人家抬上去,只是在心里骂人家罢了,要是人家不给钱,自己也不好要。
但是现在是现在,这边人可不管你那些,想不给钱光画大饼白嫖,他们可不会给你好脸,要不是有妖族,鲁特那些人的脑袋说不定早就让他们砍了下来。
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下面一浪一浪的议论声中,一个消瘦的有着黑眼圈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他仰着头,眼神比第一次见要坚毅许多。
谟拉一步实于一步地走上台来,弯下腰,用看得见筋骨的双手抓起牌匾的一角,而后猛地一沉气,瘦弱的身体爆出所有的力气,逼迫着自己拿起这块绝不可能拿得起的木牌,而后迈着十分不稳的步子,拖着下一刻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