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也有些许激动,问:“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你?”
“不知道,也许遭遇了那场败诉,对自己有一些清晰的认识了吧。”凯瑟琳笑道。
“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了吗?”凌珏问。
凯瑟琳有些不满,笑骂道:“你们轮流问,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抱歉,你先吃,慢慢想。我们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
凯瑟琳并没有再动刀叉,而是继续回忆着那晚的事情。
她微微皱眉:“你们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
“他和我说,他内心非常不安,已经做了快一个月的噩梦,梦里总有人在呼喊他。这个梦非常真实,真实到可怕。”
“他在梦里,跟着声音的指引,却找到了一间监狱的房门。他甚至能听到两边传来的下水管道漏水的声音。”
“他打开监狱的房门,发现竟然是费边在等着他!费边脖子上绑着他的囚服,另一端绑着床边,他整个人半躺在地上,硬生生是这样把自己吊死了。”
“顺带一提……费边被发现死亡的时候,确实就是这样死的。而沃森之前并不知道这个细节,所以我觉得挺奇怪的。”
“他说在梦里他一直对着那具尸体忏悔,下跪,求饶,并没有用,他隔三差五就会做这种梦。那天我见到他时,他的黑眼圈很严重,所以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凌珏认真听着凯瑟琳的话,用白皙的小手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托你下巴?”对这明显走出自己舒适区的行为,伊莎贝拉有些惊讶和不悦,但是她并没有把手缩回去。
“抱歉!!”凌珏重新用自己的手托住了下巴,仔细思考。
他想到自己接触十字架的时候,也听到过类似富有诱惑性的声音。
聆听我……跟随我……找到我。这个和沃森梦里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凯瑟琳又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他还在念叨着什么,最深的暗什么的……”
“什么,最深的暗?”凌珏一愣,这是之前没有提到过的字眼,“你仔细回想一下!”
凯瑟琳闭上眼,努力回想。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句话好像是……”
“见过最深的暗,才能成为最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