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雨将九爷送下楼,便在客厅里等着陈皮。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陈皮被关进大牢的消息。
张副官手下带来的消息,说陈皮因为违反治安管理,当街打架斗殴,被抓进警察局的监狱了,两天都没出来。
八爷的堂口被人监视,陈皮被抓走,陆建勋和洋人在一块,四爷失踪......
任谁来看,这都是一场对九门蓄意已久的阴谋。
“副官,我们去趟警察局。”
张朝雨换了一身衣服,深色旗袍透着贵气,高跟鞋一步步砸在警察局的地板上,自带一股气势。
眉眼微挑,看着眼前的局长姚潜,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但也不是一发不可收拾,面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只是笑容之间却带有商人才有的精明。
张朝雨笑了笑,先是表达来意。
“听闻最近警察局抓走了我一个朋友,不知道是怎么处置的,今日特此过来询问一下。”
“张大小姐的朋友在我们警察局?唉,最近这上边下达的指令让好好排查长沙治安,忙的我是焦头烂额。不知道张大小姐的朋友是哪一位啊?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找。”
“陈皮。”
姚潜听完之后,面上犹豫了几分。
“这个陈皮我还真知道,他是被人举报说在大街上打架才被抓走的,被打的那个人正好是日本会所里的人,我这边也......”
姚潜的眼睛左右打转,来回瞥了几眼,手指也在暗地里比了一个五。
“这件事定是有些误解,还请姚局通融一下。”
随行的士兵将小箱子放到桌子上,姚潜笑容大了些,伸手摸了上去。
姚潜的手下把陈皮带了上来,身上不少刑罚过的痕迹,张朝雨看着陈皮脸上还带着笑,担心的皱了皱眉。
“回去吧。”
站在警局门口,陈皮被扶进车里,张朝雨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陆建勋,他就这么恰巧的出现在这里。
“张大小姐好久不见呀,今日这是出来办事?”
“这么巧遇见陆长官啊。”
这是听见点风声就赶过来了啊,张朝雨心里烦也不能表现出来。
“听说启山兄这几日身体不适啊?还没来得及去看望。”
“我兄长只是偶感风寒,这几日已经好多了。”
“噢?可我怎么听说是受伤了呢,还是他手下亲兵亲口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啊?”
张朝雨眼神一凛,眸子低低垂下又看向别处。
“陆长官,这长沙城是南来北往聚集之地,风言风语数不胜数,陆长官还是要擦亮眼睛看事情,切勿因小失大啊。”
陆建勋和张启山的政见不同,这次来到长沙也是牵制张启山。
张朝雨看着心烦,便上车离开了,想着回去之后要去信一封让那些人查查这支庞大队伍里“作乱”的分子。
长沙是一座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军需、药品、人大多需要经过这个城市,所以这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本就是时局动荡之际,队伍中的内部矛盾却又逐渐显露出来,可谓是内忧外患。
张启山和二月红养了几天伤,凭着自身的身体素质好,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了。
齐铁嘴也清醒了过来,只是还是给喝汤药调理,所以就赖在张府不回去。
而二月红带着丫头回府之后便闭门不出,一心研究着矿洞里带回来的青铜碎片。
陆建勋自那日之后,表面上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背地里却是和霍家联系,而且与裘德考也是频繁的见面。
“小姐,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可没标明是谁。”
小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张朝雨把药碗塞到齐铁嘴手里,瞪了他一眼。
“自己喝。”
拆了信封就坐在一旁看信。
信里写着队伍里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大多趋于三派,相对平衡。前几日收到一封来自长沙的检举信,是关于张启山下墓盗宝的,暂时被人压了下来。信里还写道,近日派来一些人过来协助长沙调防。
张朝雨看完信,刚准备起身就被人拉住,回头就看着齐铁嘴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谁的信啊?”
张朝雨没有说话,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拿着信就去书房找张启山了。
过了几日,张朝雨在火车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陆柯。
陆柯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