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宋墨出发已过三日,朝雨收到了福亭赈灾缺粮的消息,给周围的店铺粮铺连夜送去了消息,这刚回府便收到了圣上打算让太子去福亭赈灾的消息。
朝雨知道舅舅心里也清楚,太子这次是为了挣一份功绩,但百姓定是撑不到那时的,若是抗旨......
朝雨正想去趟太子府,就看到紧急情况下传递消息的黑雀飞了回来。
信纸上写:世子头部受伤昏迷一日未醒。
“碎月!”
朝雨一边写信一边让碎月去准备马匹。
“碎月,你去城西马厩里寻两匹千里驹。雪柔,你将这封信交到太子府上。”
还未出府,蒋慧荪就把朝雨拦住了。
“朝雨,你这是去哪?”
“娘,福亭传来消息,哥哥受了些伤,我去找他。”
蒋慧荪拉着朝雨的手,担忧的说着,“伤得可严重?”
“娘放心,我定不会让哥哥出事的。”
“保护好自己。”
朝雨翻身上马,头上带着幕篱,转身和蒋慧荪招了招手,便和碎月疾驰而去。
出了城,两个人往山道骑去,这是通往福亭最近的一条路,只是山路崎岖,途中经过一处山林时杂草横生,好在碎月提前给马匹身上裹了层软甲,这才冲了过去。
日夜兼程一日半,朝雨看到了定国军的营地。
“军营重地,来者何人!”
身后的碎月拿出令牌,门口的将士这才将人领了进去。
进了帐中,陆鸣惊讶的看着朝雨和碎月,朝雨取下头上的幕篱,手上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这才显了出来。
陆争同样震惊,要知道他们到福亭都用了两日多,而信件发出也才过两日,也就是小姐选了那条最险的路。
朝雨没看他们,目光聚集在宋墨身上,他头上被纱布包裹着,安静的躺在床上。朝雨坐到床边给宋墨诊脉,脉象很弱,伤口瘀血难消,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给他疏通。
陆争看着旁边站着的碎月,将手边的纱布递给她,指了指她手臂上的伤口。
碎月垂眸,深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但是痛感牵引着神经,这时反应过来,才微微皱眉。
陆争拿过纱布给她包扎,旁边的陆鸣帮忙给朝雨这边换水。
朝雨将袖中的香囊球放在宋墨枕边,行针至耳后,宋墨突然抓紧被子,紧蹙眉头。
不多时,宋墨悠悠转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朝雨坐在床前。
“哥,你醒了。”
“少帅醒了,我去告诉大帅。”
宋墨伸手想要摸头,被朝雨一把拦住,“头上有伤,这两日不能碰。”
“朝雨,你怎么在这?”
宋墨看着朝雨身上的衣裙上有血痕,手上也被磨破,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少帅,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日夜兼程赶过来的。”
陆争倒了一杯水放在小桌上,低头解释道。
宋墨震惊的看着朝雨,眼中满是心疼。
朝雨叹了口气,“我没事,倒是哥哥,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宋墨抿了抿嘴,没说话,旁边的陆争解释道,“少帅是为了救人。”
“哥哥还真是深明大义、舍己为人,可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什么事,要我和娘亲如何是好?”
朝雨有些生气,“罢了,你看着他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小雨,你去哪?”
“找地方睡觉!”
朝雨刚撩开营帐就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舅舅定国公蒋梅荪,蒋梅荪看着朝雨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是谁把我们娇娇气成这样了?”
“舅舅!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叫娇娇了。”
“多大也是我们家的娇娇,谁欺负你了,舅舅给你出气,这一身伤,怎么?和人打架了?”
朝雨撇了撇嘴,“没有,我先去换身衣服。”
蒋梅荪拍了拍旁边的严朝卿,“朝卿,你去让人收拾个营帐出来。”
朝雨和碎月一行礼,跟着一起离开了。
蒋梅荪进去看着坐在床榻上喝药的宋墨,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被骂了吧?让你不注意,咱们受伤的话,不让家里知道还好,这要是知道了,这可就遭殃了。”
“你这脑袋没砸坏吧?你这可好好养,要是傻了,你娘准给收拾我一顿。”
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