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声音让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邬天雄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来人,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医师,也是他的叔叔——邬华清。
“三叔,您怎么来了?”邬天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邬华清捋着胡须,缓步走到邬小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地说道:“家主,我看小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不像是被邪祟入侵,或许只是误入了祠堂,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可是……”邬天雄还想说什么,却被邬华清抬手打断,“家主,老夫行医多年,对这些事还是有些经验的,不如先让小妹回去休息,明日老夫再为她诊治一番,如何?”
邬天雄思忖片刻,最终点头答应,毕竟邬华清是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那就有劳三叔了。”
邬小妹被两名粗壮的婆子带回了自己的院子,美其名曰“静养”,实际上就是被软禁起来。
她被安置在一个僻静的房间里,房间门口还派了两个婆子日夜看守,美其名曰“照顾”,实际上就是监视。
邬小妹心中冷笑,这邬家上下还真是团结一致啊,这还没开始调查,就先把她当做犯人一样对待了。
第二日,孙先生便黑着脸来了,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指着邬小妹的鼻子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丫头!不好好在闺阁中学习女红,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如今更是闹到祠堂去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邬小妹被骂得莫名其妙,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说道:“孙先生,我只是对一些古老的东西感兴趣,想研究研究,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还敢狡辩!”孙先生吹胡子瞪眼,“什么古老的东西?分明就是不务正业!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好好学习如何相夫教子,却去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简直是丢尽了邬家的脸!”
“孙先生,我探索的那些东西,或许对家族,对您,都有莫大的好处,您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邬小妹试图解释,却换来孙先生更猛烈的抨击。
“胡说八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还能不知道什么对家族有利?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迷惑人心!”孙先生怒不可遏,拂袖而去,只留下邬小妹一人,在空荡的房间里,苦苦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笑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进来,“哟,这不是我们邬家的大才女吗?怎么被关起来了?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歪门邪道呢?”
邬小妹抬眼望去,只见邬二少爷邬明轩站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还捧着几匹上好的绸缎,显然是来讨好孙先生的。
邬明轩见邬小妹不说话,便更加得意洋洋起来,他走到孙先生面前,假惺惺地行了个礼,说道:“孙先生息怒,小妹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孙先生冷哼一声,拂袖坐下,接过小厮递上的茶水,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邬明轩见状,眼珠一转,又说道:“孙先生,其实小妹她以前就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半夜跑到后山去,说是去看星星,谁知道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还有,她还经常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什么石头、草药之类的,说是什么宝贝,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偷来的。”
“这次她偷偷跑到祠堂去,肯定也不例外,说不定是偷了什么东西,或者做了什么对祖宗不敬的事情,才导致被邪祟入侵的。”邬明轩越说越起劲,仿佛亲眼看到邬小妹做那些事情一样。
孙先生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老夫以前还是对她太宽容了,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
邬小妹心中冷笑,这邬明轩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落井下石啊。他说的那些事情,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目的就是为了抹黑她,让她在家族中失去立足之地。
“孙先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邬小妹想要辩解,却被孙先生打断。
“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大小姐的修炼资源全部停掉,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给她送东西,也不准任何人跟她说话!”孙先生怒气冲冲地下令道。
两个婆子应声上前,将邬小妹的房间搜查了一遍,将她所有的修炼资源,包括丹药、灵石、符箓等等,全部收走。
邬小妹心中焦急万分,没有了修炼资源,她就无法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