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寒从城墙上下来,安抚民众,让将士们分了些物资给城中百姓:“尽其所能,保其安全。”
对百姓只有一个要求:“不会打仗没关系,全力配合,听从将领的安排,听从指挥!物资每个人都有,抢者,杀无赦!”
规矩,必须有。
温暖,也得送。
“物资不多,但能够保证你们度过十天。”
“十天,足够我们击退北戎。”
此时的百姓,心血澎湃,没人提出异议。
此间事情暂且放下。
陆韵寒回到军营,拜访了几位叔伯。
陆韵寒:“我父亲是在峡谷失踪,下落不明的,对面的金将也在这里消失。这里必然有大问题。”
“陆家侄女,你私自上城门这事便不谈了,你难道还想插手军事吗?”
“林副将,这是我的父亲,我管的,是我家事!”
对于这种顽固不懂变通的人不需要跟他讲常理,只需要拿个理由堵上他的嘴就行了。
陆韵寒:“我私自上城门可有闯下大祸?可有引入蛮敌?”
“既都无,何足追究!”
“你!”
“好了林元,陆侄女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军师拦下争执,“陆家侄女,好好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这处峡谷左右避荫,从这条小路绕过去,可以直达山谷,四面埋伏,包围活捉就行。”
军师仔细点了点:“嗯,可行是可行,但,你要活捉谁?雷江?”
陆韵寒摇摇头:“靳鳞贺。”
“谁?!”几个将领惊得围过来,军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脉象。
陆韵寒淡笑:“我没疯,就是要活捉他。”
“靳鳞贺,是靳齐勒的独子,少年掌兵必有傲气。激一激他,能把他激出来。”
“捉了他,引靳齐勒出来,能困住他最好,若不能——空城诱他进来,放水淹城,困死他。”
“空城、淹城!”军师要被陆韵寒惊吓得晕过去了,“侄女,你知道这城中多少人吗?七千人!”
陆韵寒敛眉:“我知道。那只是下下策,而非首选。”
“成大事,必要大胆。”
林元:“这不是大不大胆,你这是要上天!帝皇都不敢这么做,你怎么敢的!”
“还有一计。”陆韵寒抬头凝视他,“联系烟火制造商,在其中塞进面粉、黄沙、辣椒粉之类的,糊住敌人的眼,趁乱射杀。”
副将嗤之以鼻:“阴损之法!”
可就是这样的阴损之法,她在靳鳞贺手中吃瘪了三次。
“让将士们戴上面罩迎战靳鳞贺。”陆韵寒,“我们不用的法子,他都会用。此人,为了赢,除了不杀来使、不犯百姓、不辱降将以外,什么招有用就用什么。”
有原则,但不多。
意思是,他们拒绝的法子,对方不会管是否阴损,直接用。
几位将领沉默了。
这是事实。
这几次为何而败,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的对战法子太损了。
不讲武德。
“法子能用,但绝不可多用。”
陆韵寒:“我领兵,捉靳鳞贺。”
“不行,你父亲如今……”
“谭叔,让我去吧。”陆韵寒拍了拍他的肩,“我可以的。”
确实可以,五十斤的锤子都可以单手抡,一抡还双手擂双锤。
可见其功夫下的有多厉害。
“只此一次。”
陆韵寒穿上战甲,驾上战马。
“此行,必赢!”
“必赢!”
落在北戎营地陆韵寒面色如寒:“叫阵。”
另一边,陆将军穿过树林,到达了敌军营地。
“老大,我们往那边探探。”
“往粮草那放把火,把兔子放出去。”陆将军躲到一处营帐后方,“找找靳鳞贺在哪,把那小子激出来。”
“是。”
在某些事情上,父女二人存在着高度的默契。
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配合。
白雪皑皑之下,火把光晕夺人眼球。
“何人来犯!”少年朗声呐喊,城门大开。
靳鳞贺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百人迎战。
陆韵寒眼底浮上笑意,抬手射了一箭,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