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几分薄面。毕竟,香水和乾坤美人镜没有一样是白送的。
本是颇为为难的一件事,几句话的功夫就敲定了。石家众人免不得更加笃定,对方私生子的传言。
倪夜自是不知几人心中所思,否则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石康安嘱咐几人休整一夜,明早出发。
但目下他不能安歇,还有一事悬而未决:王淮山,该如何安置?
照理,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对方替石家出手,石家保他出手后的周全。
这个过程中,双方所需要承担的风险不分上下。倘若对方杀了周年,石家可能需要承受五岳派的雷霆之怒,家破人亡只在顷刻之间。而一旦周年杀了对方,这种合作关系自然到此为止。
只不过,现在是第三种结果。
王淮山没有死!
今日,在码头上,很多人看到石家带走了对方。一旦王淮山死在石家,那无疑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所以石家不仅不能卸磨杀驴,还得想一个妥帖的办法来安置他。
“景山,王淮山的事,你怎么看?”石康安之所以如此问,有考教对方的意思。
石景山凝眉细思,片刻后才道:“石家以诚信为本,如若做那过河拆桥的事,岂不让天下英雄看轻了我石家。所以,来孙的想法是将他留在府中好生将养着。”
石康安由白转黑的眉头,深深拧起,询问道:“倘若是你,气海被毁,手脚俱断,希望全无,是否愿意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石景山面色不由一滞,半晌后才嗫嚅着道:“大仇无法得报,苟且偷生有何意义?若是来孙,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