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下首位置,一个满脸皱纹,容色枯槁的老者也大声恭维道:“放眼整个天殷国,唯有云剑仙前辈与蜀离真人堪破那等境界,没准您老厚积薄发,后来居上也不一定。况且,孟某听闻,这蜀离真人在西海只怕已经是凶多……”
不待对方马屁拍完,卓承宣冷言喝斥道:“孟元周,休要胡言乱语,否则莫怪卓某手下无情!”
“卓掌门和孟某置气作甚,老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管好自己的嘴,以免给你缠丝门惹上杀身之祸,孟门主好自为之,卓某言尽于此!”
“二位稍安勿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剑仙此时站出来转圜道,“孟门主,道听途说的事可当不得真,此事莫要再提!今日是老夫大喜的日子,两位权当是给老夫一个面子,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是孟某失言,还请卓掌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孟某,”那满脸皱纹,容色枯槁的老者当着众人面,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道。
“此番清秋特意准备了不少有意思的节目,诸位还是陪老夫一起看表演吧!”
云剑仙继续打圆场,算是将此事彻底揭过。
随着他话音落下,登时有五名年轻的白衣修士,各托举一口青灰色大水缸走到了广场中央。
直到五名白衣修士退走,众人依旧一头雾水。
有猴急的修士当即放出神识,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那其貌不扬的大水缸,竟然能隔绝神魂探查。
“哗啦啦······”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五口水缸中各自钻出一名年轻女子。那些女子尽都银发蓝眸,面容姣好,身材窈窕。
“鲛···鲛人!”
有见识广博的修士,瞬间一语道破这些女子的身份。
也有年老的修士科普道:“传闻其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不知真假?”
不明所以的年轻修士依旧一脸困惑:“前辈,何为绡,又何为珠?”
“绡也称水绡,或是鲛绡,老夫只知此物质地轻薄,入水不湿,但具体如何却未曾见过。至于所谓的珠指的是鲛珠,乃鲛人眼泪所化,是炼制驻颜丹的主要材料之一。”
恰在此时,五名鲛人女子已是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歌声宛转悠扬,有如天籁,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沉醉其中,难于自拔。
一炷香后,场中众人才如梦方醒。
“余音袅袅,谓之天籁都不为过。”
“郑某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缠绵动人的歌声,也算是平了此生一大憾事。”一名中年武者不无感慨道。
“若陈某能在府里豢养几条鲛人,也不失是人生一大美事!”其中一个眉清目秀,衣着华贵的青年目露淫光道。
“呵,其中代价,陈少府主怕是担待不起!”
“阁下莫非是看不起陈某?”衣着华贵的青年两眼一鼓,怒目圆瞪道。
“非也,非也。这鲛人本就是群居妖物,而且善于操波纵浪,成年的鲛人少不得都是妖将级别,想要生擒活捉难度只怕是不小。”
之前说话的那位衣着华贵的青年人,面皮不自然的抽了抽,无力反驳。
“鲛人献唱,不错,不错。”坐在主位的云剑仙,此刻也终于发话了。
能得到“不错”两字的评价,足以说明第一个节目办得很成功。
这时,之前负责搬运水缸的五名白衣年轻人再次去而复返,手脚麻利地将五口大水缸撤了下去。
随后,二十五名身背长剑,一袭白衣的妙龄女子井然有序地步入广场中央。
二十五人快速分列成一个五行五列的方阵,她们高度相仿,长身玉立,有如一个模子中倒出来的一般。
随着一道鼓声响起,二十五人同时拔出背后的宝剑。
伴着极富节奏性的鼓点声,女孩们或斩,或刺,或撩,动作优美,整齐划一,当真是赏心悦目。
待到鼓声渐稀之时,女孩们尽都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剑入鞘。
看到此刻,已经有性子急的年轻人忍不住高声叫好。
而一些通晓音律的人也不吝赞赏:“好一个剑舞,将女子的形之美,剑的势之美和鼓声的韵之美,完整地揉合在一起,形成这一曲叹为观止的剑舞,当真了不起!”
“看得出,喻掌门为了庆贺云剑仙前辈突破,属实花了不少心思!”
“理当如此!”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