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此番前来,除了是放心不下江州的情况,担心公子你抢了他的风头以外,他应该没其他打算了吧?可为了这么一点名声,真的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他可是太子啊。
江州现在可是疫病重灾区啊。
萧逸凝眉,道:“只怕还有其他的事,我们暂时不清楚他的动向,你让人好生盯着。”
……
一间干净整洁的民房内,冯玉娇醒来以后,见自己一双腿已经被包扎好了,她心中一松,却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说。”
冯玉娇侧身看去,顿时怔住了,眼前的男子穿着华贵无比的衣服,窗外的光映照进来,衬得男子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她只能看清楚他的轮廓。
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她要死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人,那会她快晕死过去了,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出了能引起人好奇心的事,以此给自己博一条生路。
见她半天不说话,男子有些不耐烦,侧身去看她,眼里透出几分森寒,“炸药,什么是炸药?谁做的炸药?现在还有没有这东西?”
一听这话,冯玉娇知道,自己没猜错,果然是炸药的事。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她还没有说完,男子便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割下你的头。”
冯玉娇原本惨白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她忙道:“在我们逃荒的时候,遇上了一群土匪,我们这些难民打不过,有人就拿出了一种叫炸药的东西,把所有土匪都炸死了……”
等冯玉娇把话说完,太子萧恒的面上满是震惊,“这种叫炸药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厉害?”
冯玉娇道:“当时看到这一幕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马家寨上,那里的难民都看见了,不,他们等炸药炸完以后,还亲自去杀了没有被炸死的土匪。”
“你口中的秋知意是谁?”
冯玉娇咬牙切齿的道:“一个乡下的村妇,贱人。”
萧恒斜斜看着冯玉娇,“你恨秋知意?”
冯玉娇面容扭曲的道:“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萧恒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炸药。
“这炸药是秋知意拿出来的?”
冯玉娇道:“她和她的野男人说是在山洞里无意间发现的,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贱人心眼比马蜂窝还多,谁知道她有没有说真话?”
“秋知意,马家寨。”
萧恒阴沉一笑,道:“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萧恒从民房内出来,他的贴身侍卫立马上前道:“公子,这个女人要不要?”
说罢,用手刀比了比脖子处。
萧恒道:“暂时留着吧。”
“那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萧恒朝不远处的山头看去,道:“来都来了,自然要去见一见本宫的四弟了。”
最近这些时日,秋知意忙着招呼人囤柴火,她自己也跟着人进林子中捡柴。
如今山下的难民们有了粥喝,相对来说也没那么搞事情了,只是从前布粥的只有四皇子一人,如今锅炉旁又新支起了一个锅炉,是太子布的。
这么一来,难民们好过许多,也没听说有饿死的事了。
秋知意刚刚抱了一捆柴走出去,就遇上了几个不认识的男子,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山门口不是有人守着吗?
怎么还会有陌生人上山来?
见到秋知意,几人扫了她一眼以后根本没停,只是被围在中间的男子似乎走着十分费力,走的速度十分缓慢。
秋知意扛起一捆柴呼呼走来,萧恒不由朝她看了一眼,第一眼便觉得眼前的村妇长得还不错,就是衣服穿得粗鄙了些。
秋知意离他们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开口道:“几位,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上山的?如今江州有疫病,我们这山上的人都不同外人接触,不知几位上山是找谁?”
“若是事情不急,不如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带个话,让他出来见你们就是。”
“不必。”萧恒没开口,他身边的侍卫就冷冰冰的拒绝了。
萧恒也没再多看一眼秋知意,当即抬步就走。
就在这时,白芸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知意,你别扛那捆柴,你那捆柴有一半是新鲜的,扛着重的很,你等一会你大哥来扛……”
听到知意两个字,萧恒的脚步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