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怀礼大步上前,捋着胡须,笑道:“是该了解恩怨勒。”
唐怀礼和赵无极在场中决斗。数十回合,唐怀礼便被对手的“无影拳”击中,飞落圈外,受伤吐血。
唐怀礼面色难堪,不得不服输。“看来唐某这辈子,也赢不了你。”
赵无极得意笑道:“并非唐家三少无能,而是你的功力早年被废,难以恢复。今日赢得实属侥幸。”
“你也别太高兴。赢了唐三,又能如何?你今日插翅难逃!”
赵无极环望众多武者,其中还有不少是自己的义子。“赵某从十六岁加入唐门,何曾想到会有今日?”
“赵无极,当日是你一手挑起唐门内外两姓之争,方致唐门分裂,鬼王趁机崛起,蜀国大乱。你可知罪麽?”
“我的一生,分为前半生,与后半生。前半生忠于唐门,付出无穷心血,苦苦栽培义子;后半生背叛唐门,打击龙族,亲手斩杀义子。满手鲜血,身败名裂。愧对祖宗,愧对先贤。荒谬!荒谬啊!”
“唐三爷,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赵若槑取他狗命!”
赵无极闻言,呆若木鸡,颤声道:“赵若槑!你也来攻打鄷都?”
“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二呆,你也要取爹爹的性命麽?”
赵若槑不禁哈哈大笑。“六年前,我曾去神木城找过你,可爹爹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孩儿拒之门外。我的爹爹已死!我是个没有爹爹的野种!”赵若槑压抑多年来的满心怨屈。
赵无极陷入无语。他已记不起六年前的琐碎往事。找他的陌生人很多。门子经常打发掉衣着寒酸的年轻人。
赵无极面色灰败,喃喃道:“真的要父子相残麽?”
唐怀礼道:“你若不想父子相残,便束手就擒罢。我可以免你死罪。”
赵若槑:“赵无极,纳命来。”
赵无极趁着混乱,夺路而逃,眨眼跑进黑糊糊的小巷子。赵若槑也展开功法,追入巷子。
赵无极泪流满面,伤感道:“爹爹的人头,宁可留给你立功,也不要给别人。”
赵若槑略作犹豫,撤去长剑,冷冷道:“赵无极,你快走罢!我只放过你这一次。你给过我一次生命,我也给你一次生命。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言毕,转身而去。既然形同陌路,何必还要相见。有一种缺憾,今生无法弥补。
赵无极叹息一声,擦干老泪,匆匆离开。人声鼎沸,脚步杂沓。前后都有追截。“休让恶贼赵无极跑了!”
“抓住叛徒赵无极,门主重赏!”
赵无极果断翻过墙头,进入一个陌生院子。转过两个洞门,寻思去厨房找点吃的。不料,遇见昆仑奴摩勒。明王满身是血,无法掩饰。
昆仑奴高声喝问,轻松将明王擒获。摩勒是李隆基身边的九段高手。受伤的赵无极,不是昆仑摩勒的对手。摩勒提着赵无极,来到大堂,投掷在地。
李隆基与李隆范正在商议要事,看到摩勒提着满身是血的赵无极进来,十分惊讶,问明情由后,命令给明王松绑。
“轩辕勃,已成为本王的对手,对手的对手便是朋友。赵无极虽背叛唐门,野心勃勃,但能耐也不小,本王相信足可驾驭。”李隆基决计收留赵无极,便让昆仑奴,带明王去柴房躲避。
唐乂追来时,发现赵无极蒸发不见。只看到巷子里的血迹到此中断。
这栋府邸原来居住的是鬼城军师姚崇。城破后,被李隆基占为己有,如今居住的是李隆基与李隆范。
李隆基对姚崇笑道:“小王,不是霸占你的宅子,而是要保护你的身家和财产。”
当年,奸臣诬告姚崇跟相王李旦合谋造反。查无实据,姚崇仍然被连番贬官。武承嗣知道姚崇老谋深算,故并不放过,继续在瞾君面前,不断煽风点火,说他的坏话。瞾君听信谗言,便下旨将罪臣姚崇赐死。
姚崇预感不妙,在太监到达之前,化装逃到鬼城。他本想“随波逐流”,却被鬼冢刚士重用,成为一代军师。